“天君,三思。”一个干瘦的男子站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母女两,又看向天君,行礼再道:“天君,此事发生的蹊跷。江清将军灵力高强,一般人怎能进得了他身。莫不是魔界高人。若是因为此事,仙魔大战,那死的可不是就一个人了。”
“那上仙的意思是,我哥哥的死就可以这样不明不白,自认倒霉。”江清云雨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怒气冲天。
梢月上君低着头痞笑了下,一副不作为的模样,宽大的袖子一甩,两手背在了身后嘴上淡淡说着大义之词:“我们仙人护凡间,本就是大义之举,更何况,这江清将军是自己偷偷下了凡界,他先有违了仙规,如今这般,又岂不是自作自受,让魔界之人钻了空子。”
江清云雨直接站起了身,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中直接变出了白剑,指向梢月仙君,一样眼充满了杀意,吼道:“好一句自作自受,那我就先杀了你,废了你这伪君子的模样,让你好生去给我哥哥道歉。”
她这怒吼着,梢月丝毫没有当作一回事,整个人不带一丝闪躲。他心里跟明镜一般。这身殿上,就她一个丫头片子,想要杀人,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便是两手拍着,说着风凉话:“要杀同袍,这哥哥无视天规,妹妹有违人道,你说你们这兄妹两,怎么就没一个正常的。”
他一个天君,赶在神殿上说这种话,无非也就是背后有着天后撑着。他乃是天后的弟弟,而这天君,没人不敢不给天后面子,乃至天帝也是如此。
江清云雨被他这三言两语给激怒,手握紧了剑柄直发抖,一张脸被气的发青。僵直的手便是要吵他刺过去。
“云雨,莫闹。”江清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她。朝她示意的微微摇了摇头。让她莫得罪了梢月。
江清云雨这才冷静了下来,手中的剑收起,恶狠狠的盯了梢月一眼,便是又跪在了母君身边。
看着两人的举动,梢月耸肩的摆了摆手:“看来还是江清夫人明事理。你说江清老将军要是还活着的话,得多骄傲啊。看来这江清家的两位男子,都得大义捐躯了。”
在场的人一片唏嘘声。没人不为江清澈漾一家人感到悲哀,却也没人敢同梢月反驳。就连天君也是闭上了嘴,脸青的跟块铁一般!
江清夫人便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抹掉了脸颊上还挂着的泪,拉着旁边的女儿站了起来:“梢月上仙说的是,既然如此,我们母女二人便不再叨扰天君,告辞。”讲罢,拉起江清云雨的手直接转身离开。
“诶,我……”天君站起了身,伸出手想要挽留,但脚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只能是顾及面子的理了理衣袍,不得不闭上嘴,看着这母女俩离去。
神女前来与母女俩相遇,四人对视了一眼,便是浅浅点头示意,便是擦肩而过。
“神女秋雅玲湘拜见天君。”
秋雅玲湘两手放在身前两拳的距离,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弯腰颔首。
见她来,那梢月仙君便是换了一副面孔。方才那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收敛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不等天君应话,他倒是先开了口:“神女,不知今日来神殿是为何事啊!”
他这假惺惺的一脸笑,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旁边的上仙一个个都是看不下去。一排排的白眼直翻,默契的朝天君行礼,整齐退下。
熏露跟在一旁,瘪着个嘴,阴阳怪气的小声学着他说话,心里面暗想:总不能是来看你这不要脸的吧!
秋雅玲湘只权当没听见,看向天君:“不知天君此处让玲湘来,所谓何事。”
天君也提不上多大的好脸色应和她,叹息了一口气:“是天后,她道想你,让你来陪她一段时日。”
一听到天后,神女瞬间开心了起来,天后最为喜爱她,待她如同待亲生女儿一般,如此想来,也是太久没见过天后了。立马应道:“那玲湘这边去陪陪天后。”
见天帝点头,两姑娘行礼离开。
江容梢月歪头看着神女离去的背影,嘴角挑起活脱脱像那登徒子,模样猥琐,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一些意犹未尽:“有些时日不见,这神女倒是张胖了些,这曲线倒是更为丰满啊。”
天帝白眼看了他一下,有气又没法。
旁边的仙侍上前提醒:“天君,少君已在神墟殿等候多时。”
天君一手排上了自己的脑门,嘴上小声道着:“这混账把我气得,差点把护安给忘了。”
懒得理会江容梢月这幅恶心样,天君便是不想再看他一眼,直接从后面绕了出去。
神墟殿
“护安拜见父君。”
话音刚落,天君便是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行礼的手,将他扶起:“护安,若不是我召见,岂不是此生此生,你我父子两怕不是连一面都见不上了。我知晓你心中恨我将你关在神山七年有余,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些许时日,将你囚禁并非我的本意,你与我相克,这才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