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1 / 2)

很快,路意浓就参加了自己的第一场雅思考试,单独考完口语那天,查睿宁特意领了路青的授意来考点接她。

她原以为查睿宁会直接将她送回去,谁知他走到半路默不吭声地调了头,把车开进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进了地下停车场。

“我要回去。”路意浓满脸戒备道。

查睿宁简直哭笑不得:“大小姐,今天晚上有livehouse演出,乐队特别棒,票很难抢的。你就赏个脸?”

她还想拒绝,查睿宁又补一句:“就当你给我交个学费。咱们两清。”

演出开始较晚,他们先从旁边简单吃了一些东西,Livehouse的音乐厅在一栋独立的二层建筑中,外面是的罐装啤酒的形状,墙壁喷涂着风格嘻哈的文字和彩绘。

他们到的时间也不算早,两百人的场地里已经坐满了一多半,工作人员在门口验完票,在他们的手背上盖上章。

查睿宁定的座位在二楼的vip区,灯光昏暗,楼梯狭窄,上楼的时候他笑嘻嘻地伸手想来扶,被路意浓不客气地打开。

等到正式开场,在上面那么隔空听就不够氛围感了,她被查睿宁拉下去,夹在群情激动的人群中,踮着脚连台上的一眼都看不清。

不认识的乐队唱着她不怎么喜欢的风格的歌,路意浓很快失去耐心,从人群中慢慢退了出去。

外面音乐喧天,她站在洗手池边低头用冷水冲淋着手背,反复揉搓了几下,印章没有褪色的迹象。

一只手掌从后面抚上她的肩,路意浓烦躁地用手肘抵开他:“查睿宁,你是不是有病?”

她话音未落,抬眼已从镜面中看到了身后黑色衬衫的章榕会,他的手掌空悬,沉默地,从镜面中与她对视,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龙头还在哗哗出着水冲打着她的手背,章榕会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说:“这个搓不掉,回去要用酒精洗。”

她于是伸手将水关停。

章榕会看着她黝黑的发丝中露出的白软的耳朵,问:“你们在一起了?”

路意浓没说话。

他又说:“你这么讨厌他碰你,应该是还没有。”

她转过身来,万千波澜心绪被压于眼底,锁于眼瞳,她认真地凝望着他:“我们已经分开了,章榕会,你不要再来过问我的事。”

他像是没听到这句,贴近她,手指将她的长发挂到而后,露出耳朵,语气平静地问:“你要跟他走吗?去加拿大?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她拍开他的手掌,清脆的一声,像一个耳光。

他再次悬空的左手这次毫不犹豫地伸向她的背,她整个人被脊柱上的巨大推力强压着往前踉跄两步,撞到他的怀抱里。

他的力气那么大,单手紧锢着她的肩膀,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样?嗯?”

“章榕会,我们差距太大是不会有结果的。”

眼里涌起热潮在失控的边缘,她的声音还在平静地吐着伤人的话:“我放过自己,也希望你能放过我。”

他的手在许久以后终于落下来,她抬眼看见他晦暗的神色,留下一句“抱歉”,匆匆告别。

等到章榕会从厕所再次上到二楼,查睿宁订的卡座里已经有新的一拨人换上来,兴致勃勃地围坐着点酒。

靳南在包厢门口站着等他,他看着路意浓拿包下楼,又看他独自一人回来,十分过意不去地说:“本来是想让你们好好谈谈。”

章榕会上来也只是同他打招呼道别:“我先走了。”

靳南看他状态不好,安慰他说:“别想那么多,会哥。咱们还是先把牌照拿上,够点底气。她出国还得有一年,到时候怎么都能把人留下来。”

章榕会沉默应对着,没有接这句。

跟费岩成的饭局是王家谨出面约的,他们两家长辈之间还算有私交,面上过得去。

费家近几十年也是经历数次起起落落,祖父在世煊赫一时,风光无两,后来老人家过世,费家在北城几乎消寂,结果前几年又绝处逢生,费岩成的父亲被重新启用,身居要职。

王家谨一直对这件事很有微词,他对费岩成尤其看不上。费岩成其人贪婪好色,一张女相的脸看上去颇有些唬人,实则手段下作,很不入流,因为脏事也被报警蹲过好几次警局,总是没几天又活蹦乱跳地出来了。

他们平日里不屑于同费岩成厮混,也没想到会有主动要求和的这一天,王家谨简直憋了一肚子气。

费岩成倒是有心与他们交好,没有拿腔作调,闲聊间他突然笑道:“今天隔壁也有一桌大的,你猜是什么?”

在场并没有人来猜,他特意瞥了一眼章榕会,神秘地说:“这跟你还有些关系了。隔壁查家今天见亲,我看着你爸之前那个。”

靳南心里一沉,打断他道:“今天不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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