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1 / 3)

谢淑是章榕会母亲生前好友,也是这家画廊原来的主人,只是她本人长期在港,并不怎么回来。

谢淑拢了拢衣襟,笑问他:“你父亲还没到?”

章榕会说:“可能稍晚一点,他中午的会议一直开到现在。”

谢淑也是有两年没见章榕会,看他身姿挺拔,面容俊逸,也是禁不住地感叹:“你之前同你父亲还往香港跑得勤。如今也是不太去了。”

“是的,我现在重点在江津那边。”

谢淑倒有点惊讶:“你……”

外面响起礼炮筒打断她的话音,随即是路青,她在冬日里穿着绿色长裙款步登台,步履轻柔,身姿摇曳。

她简短地感谢着各位到场的来宾,又感谢了已经赶到坐在台下的章培明,她的发言轻松大方间或夹杂着几句调侃玩笑,现场氛围调动得非常好。

他们一起看着窗外,听了许久,谢淑含着笑意说:“你的继母、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她转头看着章榕会:“听说她最近还在尝试要孩子?”

“这是他们的事情。”玻璃映出章榕会的影子,他的表情冷漠,似又厌倦。

“她年纪还轻,有这种想法是应该的。”谢淑抱着手臂。

剪彩活动结束,路青挽着章培明的手走进展馆,在不甚起眼的角落里看到章榕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一起。

章培明携她走过去,主动同谢淑握手,颇为感慨地说:“谢淑,没想到你会来。这是我太太,路青。”

谢淑笑容妥帖,又同路青握手,眼神却一直落在章培明身上:“旧杯装新酒,这里我毕竟也有感情,怎么能不来?”

路青的笑容完美,似是不觉得带了几分娇意地望向章培明,冲他道:“这原来是谢小姐的场地,贵客临门,你怎么也不提前同我说了介绍介绍?”

章培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谢淑贵人事忙,我平日里也少见。今天见了面再介绍不迟。”

“那谢小姐是前辈,您看哪里不好的一定多多指教,我好及时整改!”

谢淑很自然地回道:“我平日里只是随便玩一玩,指教是谈不上的。”

章榕会看着路青八面玲珑的样子,心里暗想了许多,又觉得路意浓如今是最好的,长相、风格、性格,什么都是恰到好处。

也不用学她的姑姑。

章榕会在江津一气呆了好几个月,缺了不少课,回来也只是赶个期末交交论文再参加几场考试。

他的导师是学院院长,非常看重实践经验,即便长期不在校,也没他妨碍做院长的得意门生。

他匆匆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又再次飞往江津。

江津刚刚下过两场冬雨,车门打开灌进来铺面的冷风,章榕会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他先脱下沾着外面寒意的外套放到手边,又抬眼,望着左手边路意浓略有局促的脸。

“是阿姨让我出来兜兜风,”她勉力镇定地说,“她觉得我总在家躺着不好。”

“知道了。”章榕会握拳抵在唇上,挡住笑意,又因刚刚在外受了风,忍不住地低咳了声。

路意浓随着咳嗽望向他,意味深长地欲言又止,然后还是忍不住:“我突然想起一句话,还挺适合你。”

“什么话?”他很捧场地问。

她学着台湾女主持的样子,嗲嗲地掐了把嗓子:“他私下就是烟酒都来啊。”

章榕会愣着还没反应过来,路意浓已经表演收工,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她真的很像一只猫,独立不粘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跟你玩一玩,大部分的时候有点冷,对人爱答不理的,你越亲近,她逃得越远。

章榕会真的很想很想把她抓过来呼噜呼噜毛,但看着她翘在座椅上的石膏脚,还是被迫忍住了那阵手痒。

“知道了,”章榕会无奈地看着她,“我以后改。”

路意浓与他眼神对视两秒,不吭声地转过头。

章榕会平日懒散随性,看她的眼神又总是很认真,她接不住那种认真。

他们没有再谈及在津海时的往事,像是刻意忽略了那一篇,两人又回到之前的状态。但是说过的话收不回,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抹不去。

她感受到章榕会时刻收敛着的情绪,和偶尔在暗处涌动的关心。

但是,只要他不再提、只要他们固定在当前的关系上,是不是也可以是一种解法呢?

他说他是哥哥,本来也就是哥哥,对吧?

路意浓拆掉石膏的周末,他们一起去了章思晴的家里吃饭。

章榕会进门的瞬间,杭敏英大呼小叫地冲上来:“礼物!礼物!你答应我的!”

她没轻没重,差点把在门口半蹲着身子换鞋的路意浓撞倒,章榕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难得严厉对杭敏英说:“能不能别这么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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