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心思真的挺难捉摸的,面对面的时候她总是嘴巴很甜,说出来的话也很让人欢喜,偶尔又确实没心没肺得得让人生气。
“又或者,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其他因素影响的。”
靳南看他脸色补了句,看他若有所思,很快又说:“当然我只是随便猜猜。我认真谈的也没几个。没正经哄过姑娘。”
王家谨的手大剌剌地从两人背后环上来:“谁要哄姑娘来找我啊!专业人士,手到擒来,那可叫一个快、准、狠。”
章榕会推开他的手,没有说话。
靳南很看眼色的接过话头:“是我妹,这不是出来玩不带她,把小姑娘惹毛了,在家跟我有得闹。”
王家谨哈哈大笑:“那没办法了,哥们儿的办法只对十八岁以上的成年女大生效,小学生不在我的实力范围。”
其实靳南也很想问他,你说的是你大年初四晚上开夜车去见的人吗?
但是他没有问出口。
章榕会对个人隐私有很强的防备心,他甚至瞒着王家谨,那就注定了是绝对不会对靳南和盘托出。
6月中旬,章氏的公司举办了股东大会,章思晴从江津过来,在章家住了半个多月。
章思晴在公司里并不担任什么重要职务,平日里挂职拿分红,她现在同路青关系不错,两人经常约着一起出去玩。
这次路意浓也在,路青便带着她陪着章思晴逛国贸,挑些换季的衣服,再吃吃饭。
章思晴在一家奢侈品店里试了两双鞋都不太满意,抬头看到墙上展示的包包突然问道:“这个有没有现货?”
店员说:“这个包需要预定,排期大概在半年。”
章思晴嘀咕道:“那还是算了,等不了。”
路青说:“我有个同款,就是颜色不一样。你喜欢就拿去背着。”
“哎,不是我自己用,”她穿好自己的鞋子,“兆家女儿要结婚啦,我得给她送个礼物。”
路青一惊:“你说的哪个兆家?”
“兆卉嘛,她妈妈是伏欣,你们应该很熟的吧!”章思晴又站起来往成衣区看来看去。
自从章培明与兆家彻底切割,路青与伏欣彻底断了往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兆家的消息了。
路意浓跟在她们身边骤然听到兆卉的婚讯一时也很惊讶。
路青已经提前问出来:“怎么这么突然?兆卉不是跟榕会同年,才22岁吧?怎么就要结婚了?跟谁结婚?”
“听说定的是个美籍华人,年纪大了点,四五十了,”章思晴叹了口气,拿下一件衣服比量在路青身上,“哎,真是前二十年享的福可不是白享的,到了时候就得还回去。”
“她家里也舍得……”路青喃喃道。
“不舍得又怎么样?万一兆家没撑过去这次,那可真是凤凰变山鸡。现在起码,家里不会倒了,自己又能过得好。为什么不嫁?”
路青神色不大好看,章思晴握着她的手:“你别介意啊。兆家毕竟刚跟章家闹掰,不给你发请柬也是人之常情。也就是我们认识了二十多年,私交比较好,她才通知的我。我也有点尴尬,是不愿去的。”
“没事。我只是……”
路青也说不出来什么,事发之前伏欣来求过她多次,她没有同章培明说过一个字。只是她没想到,最后替父母承受这一切的是骄傲如孔雀的兆卉。
她多少感觉有点惋惜。
章思晴看她心重,又安慰他道:“是这样的。这样的家庭里,哪个孩子婚姻是自由的呢?就比如榕会。”
路青迟疑地说:“培明跟我说过,他的婚事是定在他外公那头的。”
“可不是。”
章思晴说:“你以为榕会跟他爸爸经商是怎么得的允肯?那都是有交换的。老爷子那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榕会不愿意走那条路,就得找个人门当户对的结了婚,稳住郁家的基业,再生孩子,把郁家传下去。”
“现在都说婚姻自由,可是有些人生来就是不自由的。你别看榕会现在潇洒,说不定未来哪天婚事就突然定下来了。这都是变不了的事情。”
“哎,意浓。你过来,试试这条裙子。”章思晴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