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煊收拢圈住她的手,微微朝她倾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他吻上了她的耳垂,轻咬。
周姒受不住他这样,松下圈住他脖颈的手,朝后仰了仰试图拉远彼此贴在一起的身子……
随着她的动作露出漂亮修长的脖颈,被他趁机得了空子,顺势吻到了颈侧,准确的说,是啃咬。
“夫君,别……”
她受不住了,想要用力推开他,但腰侧被他紧紧的拢住,挣脱不开。
康娘进屋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一幕,有点香艳?嗯!就是香艳,她想悄悄退出去,蓦地视线与周姒对上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眼疾手快,嘴也很快,麻溜儿退了出去,不敢打扰小两口的好事,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春兰见状还奇怪,想要伸脖子往里看。
被康娘一把按住脑袋拉了出去,边走边说:
“看什么看,快走。”
周姒:“……”
她挣扎了愈发激烈,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就越发猛烈。
这可能就是男人该死的征服欲吧。
裴煊亲了很久,亲够了,才彻底松开了她,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伸至她腿弯处,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卧房而去。
待他把她放至榻上,伸手将她额前一缕发丝撩至耳后,一双炯热的明眸审视着她,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一触即离,笑道:
“你休息会吧!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晌午陪你用膳。”
说罢,也不等她回应,起身整了整衣服,阔步离去。
康娘在外头见裴煊走了,便快步推门进了屋,在内室榻上寻到周姒,笑盈盈地说:
“怎么躺下了,累了?”
这话可就有深意了,周姒懒得理会康娘的打趣,翻身侧了过去,背对着康娘,捂了捂脸。
康娘见状又把她拉了起来,抚了抚她的头发,对她说:
“害羞了?一会儿该用膳了,别睡了,赶紧梳洗一下,脸都花了。”
“哎呀,奶娘!!”周姒娇嗔了一句,不许康娘再说下去了。
康娘收了笑意,正色地哄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成吗?快起了,姑奶奶。”
晌午用过膳后,裴煊去了校场,周姒独自歇晌。
直到夕阳入暮,周姒才睡饱了醒来,从康娘那里得知,裴煊还未回来。
倒是北府的大嫂子王依依,赶着晚膳的点儿,不请自来了。
进屋便拉住了周姒的手,亲昵的态度像亲姐妹似的,她拉着周姒落座,淡淡道:
“前儿的事儿多亏了弟妹了,这两日忙着清肃后宅,才得了空,来瞧瞧你。”王依依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周姒顿了一下。
“清肃后宅?”周姒疑惑的问。
王依依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经此一事,我也想通了,与其为了博个不值钱的贤妻名声,倒不如自己怎么快活怎么过,何必把精力都耗费在爷们身上。”
所以,我把朱氏、张氏都遣散了,给了些银钱让她们出府各某出路,至于大爷那里,往后我也不打算替他张罗了,随他去吧。”
周姒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大嫂何至如此?是大爷又说了什么吗?那赵氏不是......”
前儿大爷是当着周姒的面亲自发落了赵氏,就连秋儿那丫鬟都处置了,莫不是大爷又改了主意不成?
“倒也不是,大爷求了我两日了,想必是知错了,只是我再也不知要不要相信他了,也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王依依摇头,一副心如死灰的神色。
裴烨这两日连校场都不去了,就在家围着王依依转,陪着用膳,帮忙哄儿子,姿态低得不能再低了,甚至放话只要王依依能原谅他,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夫妻多年,他深知王依依的为人,那时,确实是让赵氏的眼泪给唬住了,犯了糊涂。
“既如此,便不多想了,且看着大爷的态度再决定吧!”周姒有心宽慰她。
王依依:“罢了,不说我了,我来时听下人们都在传,说是二爷的人寻到你阿姊了?可当真?”
阿姊即将入许都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尤其是上房的老夫人还派老媪去外头寻了两个仆妇,已经住进了竹锦院的跨院待命了,此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嗯,阿姊不日便到了,到时免不得麻烦大嫂子。”
王依依:“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吩咐尽管知会我,千万别跟我客气。”
她是个爽快人,直来直往,痛痛快快地应了,妯娌俩又扯了一会儿闲话,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天黑透了,澄心堂才掌了灯不久,裴煊便回来了。
他径直去了后院,颀长地身影刚踏进屋里,目光便落在了周姒身上,盯了她看了会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