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郝军师。”
......
自那日一别,曲无患便暂时没得空与白愁飞见面,只是时时关注他的消息,常让郝从心两头跑。
金风细雨楼里的几位主事,对白愁飞空降成为副楼主颇为不满,六分半堂得了消息,便谋划着来个挑拨离间。
然而金风细雨楼的三个主事却联手演了一场戏,布局想要杀狄飞惊。
奈何狄飞惊也是个有心机有本事的,在金风细雨楼埋的暗线不少,李念堂反叛,三个主事布局不成反被阴,以至于折损了弟兄,龙啸青还被抓了。
傅宗书那个搅屎棍,故意设法打开了一个巡防的口子,让六分半堂动手,细雨楼的人也被杀了几十个,还让六分半堂砸了几个堂口两条街。
曲无患得到消息时还没来得及回府,她坐在马车上,一边就着小菜喝粥,一边听着郝从心汇报。
“京城巡防倒也轮到傅宗书插手了。”
因为身边有人,马车不隔音,郝从心也不敢叫殿下:“不过大人,苏梦枕派王小石去营救龙啸青,让白公子去杀李念堂。”
曲无患一顿:“给愁飞送把软剑与梅花袖箭去,他惯用飞刀双刃,可若遇敌过多,兵刃脱手,难免受限。”
软剑和袖箭极好携带,便于行动,遇到紧急情况,更适合应急。
郝从心颔首:“大人,回府吗?”
曲无患捏着勺子舀起一勺青菜粥:“今夜星光不错,你我也久未有闲暇赏过此等景致,一同走走吧。”
郝从心嘴角一抽,什么赏景什么走走,你不就是记挂着白公子,想要去看人家吗?
还跟他赏景?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他能说他现在只想睡觉吗?
于是,二人在京城漫步,一漫就是一夜,眼看着天色都快亮了,二人才走到小曹门街。
苏梦枕王小石白愁飞三人,各自分头行动,两个救人一个杀人,送走了龙啸青,二人便赶往小曹门街接应苏梦枕。
苏梦枕带着一个头脑不灵光的男子,身后追着一群六分半堂的人,竟是在一处面摊坐了下来。
那面摊老板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大半夜的,如此场面竟也淡定地摆摊做面。
雷损未到,六分半堂的人不是苏梦枕三人的对手,他们在等一个动手的时机,而三人则在等天亮。
这里毕竟是京城,天一亮,就算是雷损也不好当街杀人。
白愁飞提出等太久怕有变数,凭他们三人要杀出去不成问题,但苏梦枕坚决要带着那个痴傻的男子,便不好出去了。
白愁飞顿时看出来,这一夜是六分半堂的局,先折损金风细雨楼四位主事,让楼里的调度减少一半,然后再发动攻击,分散兵力,最后等苏梦枕去救人时,就是他们围攻之时。
而这个痴傻的男子,就是饵。
偏生苏梦枕这人明知是局,还喜欢在火场上蹿下跳,迎难而上。
眼看着天快亮了,雷损才姗姗来迟,与苏梦枕交上手,雷损要杀那男子,苏梦枕要保那男子,狄飞惊也伺机出手,却被白愁飞拦下。
一时间,两方人马僵持住了。
狄飞惊神情仍旧如常:“苏公子身份尊贵,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让自己身处险境,值得吗?”
苏梦枕却是自信弯唇:“雷总堂,天亮了。”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便是傅宗书身边的任劳任怨领着官兵赶来,一左一右看向两方人马。
雷损一见来得不是时候的刑部之人,就头疼得不忍直视任劳任怨二人。
任劳:“怎么回事儿?当街掌铁,聚众斗殴,你们真当刑部不管京城刑律了?”
白愁飞不言不语地偏侧开视线,神情有些不屑。
显然,是对这刑部的走狗十分瞧不上眼。
苏梦枕笑着转身:“官爷,吃面啊,我跟六分半堂约了喝早茶,雷总堂,是不是啊?”
雷损脸皮子一抽,手中兵刃一转,缓步过来:“哎呀,是啊。”
他与苏梦枕擦肩而过时,低声道:“我能说不是吗?”
紧接着,他走向任劳任怨,与二人低声道:“下次晚点来,少办多少事儿。”
任劳任怨也看出来自己来早了,略有些尴尬。
......
白愁飞随着苏梦枕将人带回楼里后,苏梦枕才将事情告诉他和王小石。
原来京城江湖风雷参半,六分半堂的那一半,是和一个叫有桥集团的组织勾结在一起,暗中搅动大宋局势,哪里有黄金,手就往哪里伸。
在北方倒卖火器,就是他们最大的生意。
苏梦正坚持要救的饵,便是那火器生意在北方接头的人的弟弟,只是这人脑子有问题,根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苏梦枕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