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瞅了半天,也没瞧出来徐建红有啥毛病,还不如她娘的伤口吓人呢。
他也听说了徐建红的“光荣事迹”,心里大致有了数,心里对徐建红的印象陡转急下,不管她了。
徐振宏见孙大夫看了闺女没两下后,去给直哼哼地老伴儿去包扎伤口,他才松了一口气,试探问道:“孙大夫,我闺女没事吧?”
孙大夫瞥了他一眼,不高兴道:“你们能不能看准在往我这里拉人啊?你闺女有啥事,我看不去文工团可惜了,演节目好样的。”
言下之意就是徐建红是装的。
徐振宏难以置信,他在这里吓得魂都快掉了,生怕她怀孕的事抖露出来,结果她是装的。
可想而知徐振宏是多么恼怒,他把扶着他胳膊的阮翠莲往墙边一靠,站在徐建红的床边,咬牙切齿道:“徐建红,你给我滚起来!”
徐建红不想睁眼。
她一开始真的吓晕了,听见她爹让二哥去找大队长求情,心里存着一丝侥幸,要是她一直晕着,加上她二哥说话,是不是她就不用去农场了?
可是徐振宏没了耐性,见徐建红还不睁眼,他伸手使劲摇晃,徐建红只得装作刚醒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她“虚弱”地开口,“爹,我不想去农场……”
徐振宏根本不理她,冷漠道:“起来,跟我回家!”
他扶着阮翠莲在前面走,也不管徐建红。
徐建红有些心慌,她爹的态度怎么变了?
她现在不想回家,但是旁边的孙大夫不耐烦了,“你又没病,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赶紧走!”
外面夜色浓重,只有几颗星子闪烁,很快爹娘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中。
徐建红不敢走夜路,急忙跑出去追上爹娘。
“你给我跪下!”
徐振宏一回家就把家里的藤条拿了出来。
徐建红想叫她娘救她,可是她娘有点失血过多,躺在屋里头晕呢。
徐建红声音颤抖,“爹,爹你要干什么?我怀着孕呢……”
徐振宏眼睛通红,满是凶狠,他拿着藤条指着徐建红呵斥,“你还敢拿你肚子里的贱种说事,你咋这么不要脸呢?安安心心地等出嫁不好吗?你那张脸皮有多重要?啊?”
“叫你惹事,叫你惹事!你比得过我的脸面吗?”
他越说越生气,一藤条抽了上去,徐建红惨叫一声,扑在地上,只见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一条血印。
徐建红再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恐慌地往徐建国身后躲,“大哥你救救我,爹要打死我!”
徐振宏见她敢躲,更加气涌上头,也不管会不会误伤,直接又抽了一鞭子。
徐建国才不傻呢。
小妹是自作自受,凭啥要他替她挨鞭子?
他灵活一躲,第二鞭结结实实地抽在徐建红的胳膊上。
徐建红见一屋子人都躲地远远地,绝望地被她爹抽了好几鞭子。
她缩在墙角,只觉得身上疼,可是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掩盖过了伤痕的疼,她慌忙叫道:“爹,我的肚子疼……”
徐振宏以为她又装,更加死命地抽。
还是柳红英眼尖地发现徐建红裤子上有血迹,“爹,建红流血了!”
徐振宏听到这话,心一颤,停了手,看向闺女的肚子,果然裤子上沾着一片红色液体………
第二天一大早,徐瑾桃正戳长征的鼻子,想把他弄醒,就听到屋外传来阮翠莲哭哭啼啼的声音。
“大队长啊,我现在也不要我这张老脸了,只求求你别把我闺女送去农场了。她刚掉了孩子,要是去了,还能回得来吗……”
徐康民指着阮翠莲半天说不出来话,“你说什么?!徐建红怀孕了!你…你们,可真是!你们怎么什么都敢干呢!”
现在他可算是知道董家条件这么好,为啥会娶徐建红了。
他现在对徐建红失望至极,让她去农场是想给她个教训,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逼徐建红去死,他一甩手,不管了,“你们爱咋样咋样吧!赶紧把徐建红嫁出去,省心。”
阮翠莲千恩万谢地走了。
徐康民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徐瑾桃,叹了一口气,“瑾桃,你小姑让你爷爷打流产了。你说,一家子人,咋差别这么大呢?”
徐瑾桃笑笑,“一棵树上还有好果子坏果子呢,更别说人了。”
一大清早的,阮翠莲就来哭,还带了这样的消息,徐康民心里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你姑简直自作自受,你说她安生等出嫁多好,非要闹这么一出,这下好了,大队里应该都知道她怀孕流孩子了,名声臭了,以后想回娘家都不容易。”
徐瑾桃坐下,眼底晦暗,“她自己不想过好日子,谁也拦不住。”
徐康民:“你说得对,就她这性子,以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