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春提着早点进来,见江若兰在这很是惊讶“若兰姑娘,昨晚没回去吗?”
“哦,我昨天事多耽误了回去的牛车,跟哥哥在镇上的脚店借宿了一晚,想起忘了拿药,所以早早来了,呵呵……”江若兰越来越佩服自己圆谎的能力了。
高小春点点头,转头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知道吗?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王伯春见他神神秘秘的,也有点好奇,难道是龙山卫所抓到什么细作了。
“镇上那陈秀才,哦不……现在是陈师爷了,他家失火了,那火光冲天,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才灭掉。”
“那伤着人没有?”王伯春作为一名大夫的职业敏感性及时抛出这个问题。
“听说烧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那陈师爷的夫人,一个是他家小姐。你说奇怪不奇怪,这火烧得怎么那么邪乎,只死了正头夫人和小姐。”高小春八卦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了。
王伯春捋了捋须点点头“的确有些邪门。”
江若兰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个陈秀才的小姐应该就是陈若男了,那个只有几面之缘,却因一个名字而陷害自己的女子,她是那么的骄傲爱面子,却死得这么不体面。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自从自己莫名穿越到这来,江若兰是越来越相信这些玄学的东西了。她也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将她送到这里劳她体肤!
江若兰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门外突然来了一辆马车,说是郑总旗交待的送江姑娘回江家村。江若兰累了一晚,心想不用白不用,好歹我也算救了他老大半条命,坐坐马车不为过。
宽敞的马车坐起来比牛车舒服多了,又快又稳当。她让马车送她先去红妆阁。这一大早买胭脂水粉的几乎没有,秦红玉打着哈欠出来,一眼认出这是之前那个问澡豆的小姑娘“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变得这么好看。”秦红玉围着若兰打量了一圈惊叹道。
若兰就坡下驴从背篓中拿出做好的香皂道“都是这个香皂的功劳了。”
秦红玉拿起一块兰花印的香皂闻了闻“有一股栀子香,此物妙在何处?”
若兰要她打来一盆水,正好一晚没洗脸,她打湿面部,用胰子打出泡沫,涂在脸上,搓了搓洗净,果然脸上洁净又透亮,关键还留有淡淡的余香。
秦红玉伸出手轻轻的掐了下她的脸蛋,娇笑道“好姑娘,我就知道你有好东西,这有多少,我都包了。”
若兰摸了摸掐疼的脸蛋,心道这女强人什么爱好。听得秦红玉说全包了转眼便心花怒放“秦姐姐真是识货又爽快,我带了二十块来,100文一块。”
秦红玉做了多年生意,什么东西好不好心里门清,就是这东西样子还是粗糙了些,有些犹豫道“这东西你刚刚叫它什么来着,100文可抵一盒上好的胭脂钱了,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卖?”
“这叫香皂,秦姐姐,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这纯手工做的,没有经过包装,您找一个精致些的包装盒包装一下,您可翻一番。”这也是若兰为什么没有直接去杂货铺卖的原因,这东西目前做起来很费功夫,便宜了自己亏的慌,贵了平民老百姓又消费不起。这胭脂铺的客户正好是她的目标群体。
“再说市场上还没有合适的洁肤产品,您这算是独一份。”
“你一口一个秦姐姐,嘴巴抹了蜜一样,不管好不好卖,我也算是交定你这个小妹妹了。”秦红玉是打心底喜欢江若兰,且不说第一次见她就瞧着面善,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小姑娘脑袋里还充满了奇奇怪怪的想法,做出的东西让人惊叹,关键嘴甜又落落大方,是她喜欢的类型!
若兰告诉了她自家的地址有什么问题尽管派人去找她,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市场的反响。
揣着二两银子上车,江若兰心满意足,她好像离成功又近了一步,自古以来有钱人都是为所欲为,是不是当她足够有钱就有了足够的自由,不用管安国这什么十六岁必须嫁人的破规定。嗯,一定是的!
等若兰回到江家村时,正赶上族长出殡,江若兰跟在浩浩荡荡的江家村人后面,跪送了这个老族长,人生漫漫又逝者如斯,过好眼下才是生活。将老族长送上祖坟山安葬好,是最后的谢礼酒席,大家早已没了刚刚的衰伤。眼下酒席上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朝廷刚颁布的女子婚嫁令。
这催婚令来得突然,可急坏了有女儿的人家,江宝珠马上十六了也还没定亲,里正媳妇心事重重的操持完公公的丧事,又迎来姐姐和外甥女的死讯,急火攻心就晕倒了。江宝珠急着真哭,周遭的大娘死命掐人中也无济于事。
若兰拨开人群,喊人快去取针来,对着手指刺了下去。江宝珠呜呜的哭着见江若兰还要往自己母亲身上扎针,骂道“江若兰,你太狠心了吧,你是不是假借这机会故意报仇。”若兰哭笑不得“你闭嘴,我在救她!”匆匆赶来的江起元拉住意欲上前的江宝珠。刺中的地方慢慢流出一些瘀血,胡二娘悠悠醒来,见女儿和丈夫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