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向若男小姐赔罪。”江起元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桃花愕然,若兰冷笑着走到二女面前“丑女来效颦,还家惊四邻。寿陵失本步,笑死全村人。可是你们的杰作?”
江宝珠疑惑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村里得了糖的孩子都是证人,因为给糖的人手心有一颗红痣。”
江宝珠怒了,伸出自己雪白的双手道“看清楚了,什么狗屁破诗,本姑娘最不喜欢的就是吟诗。”
说着又抓起陈若男的手要帮她自证清白,陈若男却怎么也不肯摊开双掌。
陈若男气得甩手道“我的手岂是别人想看便看的?”
若兰继续盯着她的双眼道“我一个月前落水差点淹死便是你的杰作了!”
陈若兰脸色苍白,强作镇定道“你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证据?上月初七你见我一个人在河边,便言词苛刻,趁我伤心不注意,推我入水。我们这乡下小地方,没人读过书,更不会作什么诗,我落了水不死还要编童谣来气我,除了你还有谁?我也不知到底哪里得罪过你,现在又故技重施,你的用心可谓太狠毒!”
陈若男看了一眼一直未出声的父亲,有点犹豫的扑到父亲身边扯着父亲的袖子求他为自己作主。大家都是老狐狸,什么情况里正和陈秀才都明白了。
陈若男生得容貌出挑,还略有文采,这边境很多达官贵人就喜欢附庸风雅,以后的婚事对自己的仕途大有助益,岂容一众乡下女子败坏了名声。陈秀才当上师爷献计献策颇得县令看重,县令给面子派了马车拨了两衙役护送他回陈家村给先祖扫墓,光宗耀祖。他连襟来请自是想炫耀一番便坐上马车过来了,此时此刻,岂容人灭他威风。
“哪来的粗鄙丫头,岂容你在这污蔑好人,信口雌黄,今日便随我去衙门走一趟打二十板子吧!”陈之善说完示意身边的衙役抓人。
欺负弱女子?旁边衙役得了这个命令有点想笑,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上前抓人。场面一时有些混乱,衙役并不怎么认真抓人,便让若兰轻易摆脱了,若兰借力往人堆中一挤,这两衙役跟过来,两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一阵风带过去,陈若男和江宝珠便站不稳,眼看陈若男就要落入河中,她却反手一推将江宝珠推向河那边,自己借力则倒向田梗,陈若男虽污了衣裙至少性命无碍,可怜江宝珠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掉入河水中。里正心急如焚赶紧跳下去捞人,还好这是浅滩,没有性命之忧。
陈师爷气得胡子都歪了,叫嚣着抓不住回去就免了这两位的差事,两衙役知他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但经不起背后使坏,打起精神卖力追赶起来。桃花急的团团转,为什么大林哥还不来,眼见若兰要吃亏,什么都管不了了,提起篮子就往那衙役身上砸去“休想动若兰一根手指头,有本事先从我张桃花头上踏过去。”
“阻饶者,一起抓!”陈师爷有些气急败坏了,若兰见大势不妙,拉了桃花便往马路上跑去,但两弱女子怎敌经过训练的衙役,跑没多远就被抓住了。
“给我打!”陈师爷咬牙彻齿道。
“好大的威风啊……”不知何时,马路边站了两人两骑。出声的人中等个头,身材精干,神态潇洒带着几分薄凉,语气中又带了几分调侃,迅速跳下马,右手按在随身佩带的大刀上快步走近来。另一人则一身玄色长袍,身量高大挺拨,浑身寒气逼人,一双鹰眼似寒冰利剑,扫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额头一道长长的伤疤直达眼角,狰狞得似在诉说着曾经经历的惨烈。
陈师爷眯了眯眼看向来人,立马陪笑道“原来是郑总旗,失敬失敬!”
桃花见了来人,挣开束缚,不好意思的理了理头发和衣物,福了福身唤了声“郑叔叔”
“不知我这侄女哪里得罪陈师爷了,让你要抓她去打板子。”郑青云跟桃花点了点头道。
“误会,都是误会。”
“既是误会,那人我便带走了。”
郑青云最不喜这陈秀才,不好好当这个教书匠,却整日里在各大酒桌上钻营。但他现在是县令的师爷,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也不想与之纠缠。桃花听了拉着若兰便要离开。
陈师爷上前阻拦道“看在郑总旗的面上,你自行离开,但此女我定要追究。”
男子回过头来看了若兰一眼,似有些眼熟,一阵风忽起,掀开了帷帽的一角,让他瞬间就想起了这是谁。此女比上次看起来顺眼些了,上次可差点要了老大的命,每次想起老大那张死人脸他便能乐半日。
“此女狡诈,污蔑我女儿,还请总旗大人不要插手。”虽说郑青云官大于他,但他有县令撑腰,也不必太过委屈求全。
“你真要追究?”郑青云轻笑一声,似乎带着嘲讽。
看在县令大人的面子上,男子倾身附耳道“上月初七,我们追寻山贼路过此地,眼见一姑娘将此女推入河中,人是百户大人救的,但百户大人不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