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怎么个打法,打谁,段余一头雾水,毕竟战场不能儿戏,必须有个明晰的抉择,憋不住冒死问:“陛下,苪国,还攻吗?”
“何意?”
“……倘若攻城,战车都在营……。”
不等说完,袭音打了个急屁的哈欠,指着已然逼近,铁蹄震耳欲聋的龙渊大军:“他们不是带着嘛!”
段余凌乱了,再多问,就扇嘴。
来的路上,战虚明问过江绵绵,而今能否分辨真假许澄意。
重新带上虞秋池□□的江绵绵苦涩摇头:“秘术细节、君主的替偶藏身处已更改,本以为秘术能换取流云谷全族的性命,逃过一劫。谁能想到眼下做质,族人又被……。”恨入骨髓一字字挤出牙关:“只要不迁族,不灭池氏,恐怕世世代代都会沦为菜板上的鱼肉。”
她能被放出,苪国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新的执掌秘术的人是谁,无从得知。
许澄意、温玉狡诈非常,万般擅长制造纠葛。
而同样极其擅长利用人心,征战无数,熟用兵法谋略的战虚明,突然生出了无力感。
真正的敌人都分不清真假,仗怎么打?
“咻……!”
苪国城楼上的温玉、许澄意。
走在最前,带领将士的战虚明一众人冲着盘旋的口哨声看去。
摇摇晃晃,连马都没个正行,狂妄至极的只带了段余一人从孤月军方向,朝这边扭来。
“是孤月国主。”齐冲激动提醒。
江绵绵自始至终就瞧不上袭音,一蹙眉:“虚明哥哥,小心有诈。”同时戒备的握紧手中的鞭子。
“无妨。”先是撩起眼皮瞥视了孤月军守护在后的苪国,城楼之上不知真假,仿佛胜券在握的温玉、许澄意,然后对齐冲说:“跟上。”
同样的,战虚明也只带了齐冲,骑马向袭音奔去。
从城楼观望。
沟壑满处,一望无际的冰雪之上,压迫感强到坚不可摧的百万大军,兵分双端,持剑对持。
为首的两国帝王,带着自负狂傲,汇于交锋界限正中。
场面实在震撼,又有些熟悉。
高大挺拔的人,一身玄色劲装将腰线束的紧实流畅,不用看,袭音就知道在布料之下的每寸肌肉都在用力。
澄澈眉眼中带着远山般的深沉,与令人生出惧意的锋利寒意:“为何不与朕商量?”
并非是我,而是朕。
袭音媚眼微眯,柔若无骨的在战马上歪着身子,一眼就看到了同往被善待的虞秋池,语气甜腻,将剑慢慢从鞘中抽出:“炎光帝,为青梅竹马,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