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除掉了,也没脏了我的眼。
此时燕渊刚好回来了,他看向我身后的动静,没说什么,只是让人赶紧处理好,便挥挥手让下人都退下。
我看着他,突然感慨,十年过去了,那些安然的时光都已成为过往了。
我曾经在暖花苑旁自己亲手种的的柳树上刻自己的名字,而后又悄悄在旁边刻上了他的名字。
然后给它们起名合欢树。
当时还被皇兄骂我不仅没文化还没素质,我理直气壮道这是我自己种的小树,为此我们二人还吵了一架。
如此醒目深刻的两个大字,今日经过时,不仔细看,竟也瞧不出。
所有人都走了,偌大的庭院只剩我们两个。
他破天荒地靠近我,用手捂住我的眼睛,他的手有些冰冷,却让我感到温暖。
顷刻之间,才发现自己的心终于有一种落地的感觉,一颗心悬着太久了,竟成了习惯。
“微臣在此守着,殿下难过,便发泄出来吧。”
黑暗中,唯有他的声音,能让我心安。
我握住他捂着我双眼的手腕,他有点颤抖,想缩回去,我落下泪来,他便不动了。
我原只是祁国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啊,这段时日,竟让我不得喘息,想来也是我太依附父皇母后,依附皇姐,太无能了。
那一晚我没有回去,燕渊难得地顺从我,我和他在他院子里看了一夜星星。
我靠在他肩头,感觉到他浑身僵硬,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拿好毯子替我披着。
“燕渊,你会永远站在我和皇姐这边的对吗?”
说完这句话,我很难过,曾经傲慢地不肯让我的爱意沾染一丝权力,因此我从不肯向父皇请求赐婚。
此刻却想着,我与他多年的交情,他应该会站在我和皇姐这一边吧,虽然我心里清楚,我们胜算不高。
“微臣誓死忠君忠国。”
“可是燕渊,如今的形势,国君若易,你忠于谁呢?”
我不肯放过,逼着他正面回应。
燕渊看了看我,“李家狼子野心,在其位却未谋其事,若是真的当权,天下百姓不可避免又要遭难......”
“你忠于谁?”我目光定定望着他。
燕渊看着我,良久,“忠于殿下。”
夏夜还是有些凉,我将毯子一起裹在他身上,与他包裹在一起。
“殿下......”
“你敢抗命?”
这是我唯一一次用公主身份逼迫他,他不言不语,终是从了,只是身子依旧挺得板直。
与李家的那盘棋到了最后厮杀的时候,皇姐靠着手里的抓到的,和伪造的证据,一举将李家的爪牙消灭了大半。
李家有几个二世是个纨绔,被皇姐找理由关到牢里去了,因此李家只能被皇姐牵着鼻子走。
我大松口气,这些日子也在拼命学习,只为了给皇姐分忧,如今觉得终于可以喘息,皇姐却从未停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