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想想怎么出去吧。”
江年帮着聂玲珑打包盒子。
能带走的,两人绝不放过,喜欢什么便打包了什么,一共三个包裹,聂玲珑全都推给了江年。
江年无语地看着聂玲珑,把三个包裹打个结,拴到腰间。
“我还用搂着你吗?”
准备就绪之后,江年调侃道。
聂玲珑脸颊微红,低头沉默不语,她不会游泳,没有别的选择。
江年轻轻搂着聂玲珑的细腰,关闭金门后,踏水而去。
人轻的时候,下沉难,绑着金子的时候,上浮便难。
两人一个睁着眼睛,奋力上游,脖颈暴着青筋,一个闭着眼睛,放空自己,尽量减轻负担。
上浮速度稍快一些,不一会便抵达跳下来的原点。
江年趴到墙根下,把聂玲珑往上一甩,大口呼吸着。
墙另一边,宴会已经结束,各富豪与大佬纷纷散去,大多走向直升机降落台。
宫殿内,老庄主和瘦子畅谈甚欢,瘦子讲的笑话逗得老庄主哈哈直笑。
胖子晃动着横肉,像猪一样,啃食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公主和教授依旧听云老头讲着胡编乱造的故事,讲到心头,公主便看向角落里等待享食的闺蜜团。
三四十岁的少妇们打扮的成熟有味道,都想象着公主描述的“纯阳之体”,垂涎欲滴。
江年爬出水面,摸了摸聂玲珑的短发和额头,舒了一口气。
头发不是很湿,额头也没有发热。
两人缓慢而谨慎地探索出路,循着脚印,走出了庄园。
分岔路口,江年把胳膊搭到聂玲珑肩膀上。
“打个车吧。”
“我没手机。”
“我也没带。”
聂玲珑心想,既然都被通缉了,那就没啥不敢做的了,她扎起马步,运转心脉气血,集聚脚底。
“上来。”
她朝江年招招手。
“卧槽,我就知道你藏着真本事。”
江年惊呼一句,也不客气,趴到聂玲珑背上,双手环扣她的脖子。
大喊一声后,聂玲珑感觉脚掌着火般烫热,心轮也充满了力量,加速运转。
入境多日,第一次使用出无踪步,聂玲珑彻底释放累积的压力。
背上的江年夹紧她的背。
风吹的他眼睛刺痛,只能看见万物的残影。
他觉得,聂玲珑此时的速度远超一辆v8发动机的超跑。
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快,只比都市里常速的汽车稍稍快些。
夜半三更,狂风大作。
两人一直疾行在归家路上,留下道道黑影。
光明大道旁,聂妈和王权找了一夜的聂玲珑,始终没有寻到。
聂妈敏锐的感知力告诉她,天眼会找上门了,此次失踪,聂玲珑凶吉参半,即使没被献给权势之人风流,也得被迫使用秘法,让天眼会有了一个正式的逮捕理由。
“砰!砰!砰!”
大道与江桥相接处,三辆车相撞。
一辆带斗的灵车,载着一件黄木棺材,逆行与两辆婚车迎面相撞。
新郎新娘当场殒命,灵车和婚车司机们无大碍,匆匆逃离现场。
“紫儿姐,你看。”
王权走上前,指着婚车的残骸,好像看到诡异的东西。
残骸上空飘着白烟,虚无缥缈之中好似包着一个人形。
王权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烟后面的淡蓝色粒子。
聂妈白了一眼王权,谨记师父的训言之一,不要对所有事情都抱有好奇,凑上去后,说不定下一个遭罪的就是自己。
她拉着人群中的王权继续寻找聂玲珑。
未果,两人无功而返。
几十公里的路程,聂玲珑马不停蹄地疾行,毫无怨言与劳累后的牢骚,背上紧紧搂住她的脖子的江年闭着双眼,锁着脖子,风刺的他的脸颊生疼。
光明镇的道路干净敞亮,没有垃圾,也几乎没有流浪汉,最多只是几个刚失业下岗的人提着啤酒,晃晃悠悠地溜达。
所谓“命运”二字带来的挫折与磨难往往会打的普通人猝不及防,他们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借酒消愁,整日昏昏沉沉,逢年过节给神仙多烧两根香。
他们以为虔诚能换来上天的回心转意,来年多保佑他们升官发财,幸福健康。
换来的只是自己的心安,新的一年该怎么过依旧怎么过,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新婚之时丧命的那对新人便是芸芸众生一员,时常因不满命运而多喝两杯酒,过年还给天神多烧了几个元宝。
世事变化无常,两人相拥着死去。
“咚咚咚”
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