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高层面对魔都派来的新上司,只能俯首称臣。
别看老小孩能力差,个头小,走起路来却威风凛凛,气场逼人。
据说老小孩的父亲在他幼年时期得罪过上面的神仙,被下了咒,将老小孩的身体困在了那个年纪。
身躯被困住了,但脸上的沧桑藏不住。
老小孩稚嫩的脸庞上面镶嵌着两颗幽深的眼睛,始终上下打量着别人,像鹰捕捉猎物时的观察。
随行的中年管家长了一张国字脸,下巴上的山羊胡根根分明,飘逸在直升机扇起的微风中。
他一身中山装,紧跟在老小孩的后面,气场温和,面容慈祥。
倒是那双眼睛,透露着金丝眼镜也掩饰不住的阴狠。
董事长回来了,万事便能定夺。
不过,高层的权力分配有些奇怪,不像传统的独裁决策,而是均匀分控。
老小孩和中山男的权力并不是很大,他那董事长的职位相当于挂名,只能决策几个高层商量好的事情。
如同单单一个回车键。
管理层还有两人游离在外。
此次回来,老小孩要办两件大事,一,时间回溯,重新过年;二,处理打伤干儿子的人。
两件大事的完成,定要引起千百件小事的发生,高层满不在乎,老小孩做的事情不涉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便视若罔闻。
谢光头死了。
老小孩决策了第一件事情:杀死独立的奸商。
社会引起轩然大波,各大无良媒体,营销号争相报道,纷纷造谣,混淆视听的同时赚够吃饭的钱。
聂妈躺在公寓沙发上,看着忽然弹出的新闻词条,又陷入沉思。
“亿万富翁寻到儿子后离奇死亡”
三分钟后,新闻词条消失了。
被拉回来的聂妈神经紧绷如弦,心慌意乱,局促不安。
旁边的聂玲珑如鲠在喉,焦虑不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卧室里睡觉的王权突然坐起身,他的心怦怦跳着,屁股好似涨了刺,浑身上下血液倒流,坐如针毡。
三人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地震,不用慌。”
楼下的房东冲着三人公寓喊道。
聂玲珑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世界末日了呢。
王权躺下蒙上被子,继续做黄袍加身的春秋大梦。
紧盯着手机,聂妈还是感觉不对,从没注意过时间的她发现,三月好像变成了一月。
一股怪风吹开窗子,轻抚母女俩的脸庞。
她们俩齐齐扭头朝外看,淡红的天空中,乌云遮蔽了月亮与星星,给予大地一场白雪的盛世舞蹈。
毫无预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些许小雪花在半空中随风起舞,脱离群体轨迹。
熟知光明镇天气变化多端的娘俩没把这次变天放在心上,对于他们而言,与其过度关心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如想想下一步做什么。
聂妈要做的就是查清光明镇的运行秩序。
聂玲珑脑子里一无所有,只想着出门品尝电视中的美食。
两人齐力关上大窗子,转过头各做各事。
聂妈把手机刷到底,愣是没刷到有关“谢光头”的新闻。
难道看花眼了吗。。。
王权被那阵阴风吹醒,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穿好衣服,朝窗子走去。
窗子外面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远远望去,光明大厦如明珠般闪耀,除了云端的光明塔,其余楼层皆绽放光华,光明路上彩旗如林,明灯若星。
月色旖旎,几栋高级官员的巍峨大楼宛如珠宫贝阙般晶莹剔透,高楼区往外,灯火氤氲,张灯结彩,大雪下的光明镇犹若天宫星市。
“外面什么节日,为什么你们俩看见了也若无其事?”
王权对娘俩不屑于此等繁华景象十分不解。
其实是两人精神飘散,没多注意。
王权拉着聂玲珑一并趴到窗边欣赏外面的热闹。
聂妈向外瞥了一眼,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匆匆打开手机:
一月二十八日,除夕夜。
那一瞬,心脏停止跳动。
她越想越不对劲,除夕明明在一个多月前已经过了,怎么又到除夕了。
........
光明塔阴暗的会议室里,六个人看着屏幕上的繁华欣慰地大笑起来。
“二哥,真有你的。”
黑丝女人对着老小孩竖起大拇指。
“二哥,俺是个糙人,想不通您这样做的目的。”
刀疤脸罕见地张口发言。
老小孩盘坐在椅子上,抿着中山男泡的上等白茶,端了端神态,故作正经。
“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