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妈真的生气了,一旦聂玲珑被侦察到,他们三人又要被处处针对。
上次是要将王权置之于死地的万恶“鬼画符”,这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要是她知道了聂玲珑得罪了区长儿子,恐怕要被气倒在地。
医院,胖子醒了过来。
“我要杀了他们。”
“别说话了,先把这个吃了。”
瘦子掏出一瓶药丸,递给了胖子。
两人各自取出两颗,一口吞下,连水都没喝。
三分钟后,都面露难色,这他妈也太苦了!
两人昏昏欲睡,瘫倒在床,浑身发抖,神经舒爽,像吸了大麻一样。
药丸在胃中化作药水,被生理系统转化数遍,随血液流向身体各器官,两人身上某个部位隐隐发亮。
胖子的在后腰,瘦子的在左臂。
光亮的纹路走向与直升机上的神秘图腾如出一辙。
第二轮第一天,聂妈出行。
昨天聂玲珑一直想着奇怪的少年,忘了将事情告诉聂妈,其实也是故意隐瞒。
她听到了瘦子那句“我是区长儿子”。
聂妈照常到人多的地方证实自己的观点,不巧,这日居然去了医院。
光明大厦向北三百米,医院的铁围墙围出来一块不大不小的地,大门上面立着刻有“第一医院”的牌匾。
牌匾金黄璀璨,映射着阳光,熠熠生辉。
大门宽阔无比,始终开放着,前面设立了一些特殊的交通轨道,方便救援车,物资运输车的紧急行动。
两侧分为机动车道和非机动车道,病人和家属大抵走着,从非机动车道进入。
机动车道只见过少数罕见车牌的黑色豪车。
聂妈刚踏进医院一步,一股阴森可怖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一个大院,前面停车,后面为医院主要建筑。
道路两旁载满彼岸花,鲜艳的红色将大院染的血光闪闪,好似在招引着鬼魂。
大院的西北方,是一栋三层高的建筑,通体白漆,只有楼顶正中央,赫然显着三个墨色大字:
太平间。
步入主楼,灯光明亮,人声鼎沸,得病的百姓都在抢着挂号,世界变白了些,聂妈的不适感全然消散。
在主楼了解不到医患关系与民情。
聂妈决定到住院部,和病人及其家属唠嗑。
她掏出一个口罩,多戴了一层,朝住院部走去。
第一间房子,用带着密码锁的铁门封锁,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像一堵带锁的黑墙。
聂妈驻足于前,异香混着血腥臭味扑鼻而来,味道钻入鼻腔,冲向大脑,神经瞬间绷紧,鸡皮疙瘩随之而起,她感知到了门后的煞气,不敢轻举妄动。
门内,昏黑的房间靠着唯一的窗子引进阳光,整个房间在一小束光线的照亮中变得殷红。
胖子和瘦子正散发着微弱的光,七窍之中不断流出汩汩黑血。
他们俩抽搐着,即将脱胎换骨。
一只野鸟顺着阳光,从窗子钻了进来,落到胖子的肚子上。
骤然间,四分五裂,碎尸遍地。
鸟头落到瘦子肚脐上,随着瘦子的呼吸一起一伏。
胖瘦二人组也轰然爆裂,血肉模糊,只剩头颅完整。
野鸟的尸骨与胖子的血肉融为一体,落到瘦子身上的头颅张开嘴巴,飞出一只鸟魂,淡蓝透明,从屋内扑棱一圈,翩翩起舞于半空,遂而变作俯冲状态,长驱直入,钻进了瘦子的鼻子里。
瘦子猛烈地咳嗽几声,没了声音。
印堂乌黑,脸庞嘴巴发紫,奄奄一息的胖子周围渐渐浮起一层金色粒子,将他粉碎的身躯团团包住,然后向中间聚拢,彻底与他结合。
他剧烈地颤抖起来,等到力气泄尽,便同瘦子一样,沉睡过去。
片刻间,两人的身体开始重塑,所有骨骼重新排列,用金色的脉髓紧紧连接。
骨骼排列完成之后,血肉疯狂生长,血气贪婪狂妄,不仅将床上原来的血肉吸个干净,还把手伸到隔壁另一间病房,汲取即将一命呜呼的人的最后一缕血气。
所有器官归位,脉髓也顺利引入身体,胖瘦两人经过这次“通髓”,定会变得更加无法无天,不把百姓平民放在眼里。
两人的神秘图腾闪烁一下,隐于衣服中。
血腥味散去,房间化作无瑕的双人病房,只有两个成年男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空气逐渐清新,聂妈扭身离去。
她选择从另一边开始探查。
一圈轮回之后,她又回到第一个房间。
门大开着,屋里整洁板正,一尘不染,像是没人住过。
“那个病房的人呢?”
聂妈跑到前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