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一脸淡妆,尽现独立女性风韵。
这种女人往往不需要妆容来修饰自己,心中无限自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前提是,生于第二阶级,并且考上了空间管理选调生。
尽管是个凡人,也要拥有光武血脉。
乱世就是不讲任何道理。
“嘶,那个女人.....”
黑丝女人瞥了向屏幕一角,聂妈正从老太群中钻出。
鬼鬼祟祟地,难免引人注意。
“老头,那块地不是只允许老年人唠嗑吗。”
女人拿起桌上的讲棍,指着聂妈的位置。
老男人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门。
“初一,去检查一下空间运行册。”
他甩给西装男子最后一句话,匆匆走出塔楼,坐上画着神秘图腾的直升机,扬长而去。
“这死老头,还是不理我。”
女人愤愤道。
聂妈感知到了被监察的异样,不仅没有小心,反而大摇大摆地做着要做的事情。
买完一切东西,她回到公寓。
已经第九天了,自从那次算卦之后,她一次功法都没用过。
除了晚上睡觉前练一下思意心经,其他两个毫无施展之地。
冒昧使用,定会被高层检举,招来纠察队入境,自己的人生也算是葬送于半途了。
聂玲珑和王权端坐在电视机前。
电视中正在播放人文科学,两人好奇心甚重,饥渴的样子像是要把电视吞了进去。
王权大概了解一下光明镇的常识即可,因为契约时间已经过了三分之一,剩余二十天用不了很多知识。
但是聂玲珑必须将这个空间摸索明白,王权走后,聂妈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估计要住上几个月。
一想到这,聂妈就愁容满面,欲哭无泪。
她没钱了,十五万在区中心活不了半年。
“唉......”
“紫儿姐,你在门口叹气啥呢?”
王权赶紧跑过来,拉着聂妈坐到沙发上。
刹那间,一缕缕青丝飘散,清风携着阳光拂过,青丝顿时化作烟雾飞往空中。
额,是头发吗??
聂妈注意到这种异样,看向王权,穿着西服的王权在光的照射下,身体透明了些。
三分之一时间才过,契约就暴烈发作,毫不怜悯,像是在追着要债。
“嘶.....这契约,巫族的东西可真歹毒。”
她小声嘀咕。
当天夜里,没有了鸡鸣,三人酣然入睡。
翌日,王权出游。
他啥也没做,满脑子都是“戏弄算命老头”,上次被骗,他正要调侃老头的时候,被聂妈拉着跑,兴趣都消散了。
于是他环着区中心,走了一整天。
边走边观察行人,对算命之事耿耿于怀。
夜幕降临,黑暗瞬间笼罩市区,聂妈规定,月亮当空之前回不到公寓,就在外面睡觉。
他怅然若失,垂着头回到公寓,像个生闷气的小孩子,蒙上被子,一言不发。
还没晚上八点,便鼾声如雷。
那身藏青色修身西装犹如嵌在他身上,日日夜夜穿着。
也是奇怪,从江中尘封数千年的王权皮肤光滑湿润,头发乌黑发亮,更异于常人的是,他从未流过汗,身体也不会发臭。
在拥有常人所拥有的便利型功能同时,缺失了普通人不便的生理状态。
王权也算是个异人。
曾经,他跟随万军出征,所到之处,皆定为安。
那些日子,宵衣旰食,爬冰卧雪,将士一个个战死沙场,自己也曾洒血于疆。
从军五年,意气风发,也想着封狼居胥,匹马单刀斩敌王。
后来,风沙磨平了棱角,刀剑斩断了年华,而自己,陷入了同父异母兄弟间的自相残杀。
于是,他死了。
那个刀光剑影之中,一骑当先的大将军死了,那些不破不立,誓不回还的豪言壮志也随之消散。
公鸡死了,聂玲珑睡得又快又香。
入睡时,嘴边挂着一抹甜美的笑。
第一轮第三天,聂玲珑出门,她穿上聂妈同款衣服,稍稍打扮一下,便匆匆离去。
一看就是有想法。
果不其然,刚到楼下,她便从衣服中悄悄翻出一本笔记,上面记满了这几天学习到的东西。
当然,不全为好的。
翻到第三十页,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五个大字:
“烈酒与香烟。”
再往后翻一页,就是几个不太准确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