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举着镐子前边逃,一人担着大刀后面追。
“晴儿,聚精会神,妈的新招式要来了。”
“听我命令,把脉门完全打开。”
“松身,垂神,静心,动脉。”
随着聂妈口诀出口,曹晴打开了脉路,浑身上下又火热起来,犹如住在太阳里面。
她学着第一次见聂妈练功时的状态,闭气通经,用心来听思意心法的真谛。
与此同时,双腿的动力与压力越来越大,血脉积聚于胯骨两侧。
“寻找心轮的位置。”
五十米外便是篱墙,见中间毫无异物阻挡,曹晴闭上双眼,一心寻找心轮的位置。
心如火焰炙烤,血脉自然加了速,达到一定阈值时,心轮便会像马达转轮一样风驰电掣。
此时心中积血最多的便是心轮。
这个无形的东西是大道自然的想象物,更是思意心功的根本所在。
“找到了。”
“加速旋转,控制血脉运往脚下,双脚集辉。”
距离篱墙还有不到十米,曹晴成功聚血气于脚底,每跑一步都巨疼无比,好似千万根针刺向脚底板。
“蹬地!”
两人一并跃起,消失在半空中,留下一阵烟雾。
“站住!”
担刀人追向了远方。
昏暗的石室中突然亮起两盏油灯,一阵邪风吹来两股黑影。
石床石桌上分别凭空出现一个人。
背着五彩斑斓的石头的曹晴瘫倒在石床上,石头散落一床,皆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而石桌上的聂妈从容不迫,冷静地卸下石头,跳下桌子开始分拣。
“这个招式真的累,聂妈你到底怎么练成的?”
聂妈笑而不语,等回到魔都,必须得让这傻孩子看看什么叫做飞翔。
千万术士飘在空中,无须任何交通工具就能想去哪就去哪。
魔都虽然乱,但是宏伟壮观和奇幻不是其他空间区域能够比拟的。
铺成一个大字躺着的曹晴渐渐回冷,心房的心轮也闭目休神,但她身体上的触感反馈却是燥热。
她瞥向石头堆,一颗似血红艳的红石头冒着烟,中心封住了一整个完整形态的火苗。
裹着衣服,她夹起这颗烫手的红石头。
“聂妈,你看。”
聂妈回过头,装作大吃一惊,连忙跑过去观赏。
“啊,是火孔雀血石,后面过极寒之地时可以拿它煲汤喝。”
“嗯?您是说,拿这块石头煲汤??”
聂妈没唬曹晴,当年差点冻死在极寒之地的她就是被冰人用一碗血石汤暖回了她的身体,据说那还是当地百姓珍藏多年不舍得用的。
之后她便将三个祭司,两个族长纳入了血玫瑰,也算是互相有个照顾。
从那以后,逢年过节她就把一车一车的血石运往到极寒之地。
晌午时分,太阳正当头,向阳岗又开始闪烁起来,两人把光泽亮品质好的石头分拣出来,一一装到那个背包里 。
约莫三十块,背包内偌大的隐藏空间被挤的所剩无几,虽然数量如此之多,但师父给的皮包会吸收大部分重量,掂起来像空包一样。
聂妈让曹晴背上包,许久没进食的她们准备好好吃一顿饭。
向阳岗不能待了,到处有担刀人的眼线。
那些面带慈祥,看起来心地善良的老人都在虎视眈眈着母女俩,稍有马脚露出,就逮捕起来任由担刀人处置。
况且后山全是石头,向阳岗的老人靠山吃山,把石头当作食物,但对母女俩来说,那玩意实在难以下咽。
她们必须继续前行,按照地图上所说,再走几公里便有一座茶园。
半途之中,太阳渐渐消失,漫天乌云遮盖天际,空气逐渐潮湿。
摆弄着烂布,聂妈思索昨日那个奇怪大汉给的纸条。
恰好说出了她的心思,把曹晴收为自己的义女,光明正大地纳入血玫瑰组织。
给同处高层的同僚来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不用商讨就能将这个祖脉不明的女孩送往血玫瑰。
对贫瘠之地出生的女娃来说,血玫瑰是乱世之中最完美的保护罩,好歹能在大战来临时留个全尸。
趁着天还没下雨,聂妈停在一处石碑前,挥动双手,进行授命仪式。
“跪下。”
“嗯?”
曹晴没多想,扑通跪倒在地。
“今天之后,你便是我的徒弟,同样,是我的亲女儿。”
曹晴眼眶红润,满怀感激地看向聂妈。
“还有,你不再叫什么曹晴,你跟了我的姓吧,就叫聂,玲,珑。”
聂妈一字一句,语重心长地说出收徒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