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聂妈消失在寒冬的大雾之中。
太阳还没上班，聂妈便开始晨练，所谓晨练只是围着村子走上几圈，考察一下地形。
穹顶之上，月明星稀，只能看得见亮度，看不见具体形状。
聂妈走南闯北，从村东走到村西，把整个村子的交通熟悉了个遍。
也没什么可熟悉的，不过是黄泥路和石子路交叉，把几间土房子，水泥房子规划在其中。
再不济就是村南边有个结构复杂的巷子。
她站在月亮偏下方，头顶三颗明星闪闪发光，随着凛冽寒风的微微吹动，她舞动起身子来。
先来一套八卦掌热热身，只见她顶头竖项，立腰溜臀，松肩垂肘。
雾中看不见的虚实对打，行脚起落平稳，摆扣清楚，虚实分明。
行步如蹚泥，前行如坐轿。
走圈时，内脚直进，外脚内扣，两膝相抱，不可敞裆。
这些个师父传授的动法口诀彻底被聂妈消化了，但能吸收多少就不知道了。
毕竟，她并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八卦拳还算武学，热身完的思意心法却神乎起来，和这个村子俨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
不顾院子里的泥土，她就地盘坐下来，眉头汗珠折射着月光，隐隐发亮。
深呼一口气，她闭上了眼，挺直腰背，耳朵神奇的窝进耳洞里。
集中所有精力，她将身上所有的洞全部关闭，不让寒冬侵蚀半分。
渐渐的，她没了呼吸，坐在院子正中央，好似一个沉思已久的石佛。
她心中默念口诀，这口诀无人得知。
随着口诀的念出，身上血液好似装了马达和遥控器，流向奇经八脉，经脉十二条流尽之后，汇聚心脏，浑身颤抖，将多余的毒素和赃物排到了皮肤表面。
约莫十分钟，她不紧不慢的呼出练功练出的浊气，瞬间神清气爽。
由于奇功异法在身，她根本不用睡太多觉，这也使得她能在深夜时刻观察人和事。
她赶忙坐起来，感叹一声，完了，这里洗澡也是个问题。
既没有魔都的浴缸，也没有逃亡时的大江大河，甚至连荒漠中的绿洲都成了妄想。
“操！”
“聂妈，你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