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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量不太好,就怕喝醉了。”

江尘明白了,她这是想喝但又不敢喝,便问:“你几杯的量?”

“四五杯。”

林雾想起自己高考结束后,父亲林志坚特意在饭桌上给她倒了酒,林志坚说试试她的酒量,免得以后出去在这事儿上吃亏。

江尘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他说:“想喝就喝,我看着你,总不至于让你喝醉了。”

就这样,林雾接过了赵霁月的酒杯,她轻抿了一口价格不菲的红酒,酒气香醇,一口入肚,身上好像也暖了起来。

人一生中忘乎所有、恣意纵情的时刻没有几个,对林雾,这次算是一次。

身前的篝火劈里啪啦作响,她捏着酒杯,抬头望天,耿耿星河,也不知流星雨划破天际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在她的期待与幻想片刻,江尘兀然起身,她不自觉视线紧随,发现他走到电影幕布前,和放电影的红头发的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便折返回来。

过了一会儿,电影放映,音乐声划破长夜。

林雾惊喜地发现,电影放的是《Singin’ in the Rain》。她立刻去看江尘,他眉眼间的笑容荡漾开,小声对她说:“接着看。”

话音刚落,他又起身,林雾盯着幕布,眼看着电影的进度条被拉到他们刚刚在卧室看到的地方。

她这才明白他说的“接着看”是什么意思。

江尘刚回来,低眉对她说:“毕竟singing in the rain这部分还没看到。”

林雾的头发被风吹起,她撩了下头发,嘴角挂着浅笑。

可陈望洲不乐意了,“不是江尘,你有病吧,谁家好人看电影从一半开始看?”

江尘缄默不言,默默给他满上酒,“敬你一杯。”

陈望洲也不是真想看电影,举着杯子在江尘的杯壁上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雾一眼,也不再纠结电影这事儿了,打趣着对江尘说:“今儿我是沾了林雾的光,让你江大少敬了一杯酒。”

江尘举杯,一饮而尽。

林雾坐在一旁看着江尘滚动的喉结,思绪飘远了。

突然,赵霁月站起身来,“那我也得敬江尘哥一杯,谢谢江尘哥去年帮我写期末作业。”

“月月,这你也好意思说。”陈望洲笑着逗她,可下一秒,他就急眼了,因为程落也举着酒杯要敬江尘。

陈望洲夺过程落的酒杯,“你这丫头,这两天是叛逆上头了吧,还要喝酒。”

“三哥,你这人怎么不讲理,你像落儿这么大的时候玩的可比这还疯呢?”赵霁月暗戳戳地控诉。

陈望洲被堵得哑口无言。

江尘重新给程落倒了杯饮料,“落儿,成年后再喝。”

程落乖乖点头,扭过身去,也不再理会陈望洲。好像除了会对陈望洲耍小脾气,程落对别人都非常温和。

江尘喝完赵霁月敬的这杯酒,便坐好看电影。

林雾思虑再三,给江尘满了酒,江尘失笑,“我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

林雾抿唇,满脸虔诚地举着酒杯,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林雾没详细列举,有些模糊不清地说:“总之,就是谢谢你。”

那杯酒她喝得急,放下杯子连连咳嗽,他轻轻给她拍着后背,说:“这酒烈,不能喝得太急。”

林雾耳根红的彻底,捂着嘴看电影。

那晚流星雨等到了后半夜,天凉,林雾连连打喷嚏,江尘又特意给她拿了件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而她倚在那昏昏欲睡。

她趁着还清醒的时候叮嘱江尘,流星雨来了一定要叫醒她,她还要对着流星雨许愿呢。

林雾缩成一小团,微微一动,身上披着的衣服就跟着往下掉。江尘轻手轻脚帮她把衣服盖好,低头看了眼表,又抬头环望着四周。陈望洲他们依旧在吃喝玩乐,人一个比一个精神,一个比一个兴奋。对于他们,日夜颠倒的阴间作息不足为奇。

江尘又看了眼林雾,她小脸清纯,昏黄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她明明与周围格格不入,是他要把她带进他的世界的。

江尘一直都清楚,他虽然拼尽全力想和江家撇清关系,可他还是不可避免被江家的光辉照到。

对于这个圈子,他厌恶,但又有些痴迷。

他做不到完全脱离这个圈子,也做不到像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浪荡随性。

这也是他最为悲哀的地方。

沉思间,有人高喊:“快看,流星雨来了。”

江尘都没抬头去看流星雨是否真的来了,立刻把林雾叫醒。他珍惜一分一秒,他怕她错过这场流星雨。

林雾恍然惊醒,抬眼,流星雨划破天际,一簇一簇,璀璨着陨落……

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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