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需要重视,希望她能早日康复。”爱丽克斯说,脸上挂起微笑,笑得很廉价,只有在跳蚤市场出售商品时才有的笑容。她
尽量不要让自己胡思乱想
尽管
这是一个很
小
的错
误。
爱丽克斯逃地似的离开了,她转身快步走的时候能看见四周的人都在用心看着她,对,就是假装不在意,但实际上用自己另外的隐藏眼睛逼视着她一般,危地马拉出现怪物了吗?她的生活要被梦境笼罩了吗?这么多双眼睛,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没有人给她答案,也没有人宽解她,她的心空了一半,来源于离开家乡悲伤。
爱丽克斯找了块地儿坐下,趴在桌子上,旁边值得她眷顾留恋的水果塔、朗姆酒蛋糕她动都没动一口。她安静地注视来往的人群,始终找不到伊塔库亚的身影,这家伙去哪了呢?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伟大魔法师生涯此刻是这么被动这么残忍黑暗。伊塔库亚,这个冒牌的真正朋友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来,不需要他的时候又屁颠屁颠跑来了。这家伙总是来去如风,今天跑到这里和风雅的诗人讨论宇宙奥秘人生哲理,明天又跑到那里说美女看看腿,明明是个俏皮的性格,偏偏戴着那张该死的面具!他的心也臭得跟他的扑克脸一样烦人。
爱丽克斯恼怒地抓住了摆在桌子上的花瓶,仿佛她抓住了决定伊塔库亚命运的咽喉,然后把里边蔫了半小时的红玫瑰抽出来,好比她把伊塔库亚的筋狠狠拔出来般,迅速又果断。
两分钟后,她做起了曾有无数哲人,无数思春的少年少女在悲伤的夜晚里等候情人例行的仪式——数花瓣。
“我写了一封信给她,她身上有我要找的灵感。”不远处,弗雷德里克望着爱丽克斯娇小的背影喃喃自语,幻妄的喜欢和疯狂使他灵魂飘然轻举,漂亮的脸春意盎然。
“我也写了一封信给那位乌列尔小姐,她刚刚也在和我眉目传情,你瞧,这儿还有一封,她拒绝了我再发一份,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刚刚在路过时打量着我身上的每一处部分,一会瞧瞧我的脚,一会瞧瞧我帅气的脸。”诺顿·坎贝尔望着爱丽克斯那窈窕的背影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于是举着两封情书如是说。
“好比太阳照在粪堆上。”昆虫学者梅莉·普林尼缓缓平移过来,冷笑道。
“嚯,这个譬喻打的好极了。”弗雷德里克赞赏着。
“呸,你两个穷鬼!”诺顿阴沉沉地看着梅莉咒骂道。
“除我以外,并包括你一个。”梅莉自动与诺顿拉远了距离,还是用平移的方式。
“为什么不是除我们以外呢?”弗雷德里克感到不解。
“因为你的确是个穷鬼。”梅莉优雅地说。“好了,到此为止,先说一下,我也觉得那小姑娘品味不错,如果克雷伯格先生内心实在向往,您现在就可以去和她沟通沟通。”
于是,在这样冷雨疯狂冲刷大地好比上帝在天空因为和如来佛祖玉皇大帝湿婆神打牌打输了被罚酒喝多了吐了一地的夜里……
“喝一杯吗?”弗雷德里克拿着两杯白兰地走来。
“唉。”爱丽克斯望着桌上的残花败柳,眼里掉起了小珍珠。
弗雷德里克本想转身走人,但看见不远处梅莉扫过来的一记眼刀,他最终选择把手上多出的一杯白兰地推到爱丽克斯面前,认命似的说。“没错,我也想和您喝一杯,您的名字是?”
“滚,法国佬。”爱丽克斯怒骂道。本来摘完了花瓣得出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情就特别特别不好,此刻身边又多了一个难缠的家伙,她更是火冒三丈。
“啊,多好听的名字,有异国的情调,我叫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该死的,他本来不想说这句话的……
爱丽克斯:(*^ω^*)。。。
酒杯被爱丽克斯重新推了回去,她浅薰衣草色的眼睛微眯,眉头以审视的角度轻蹙,好像在打发一个上门卖鞋带的叫花佬。 “先生,我看你并不像那些嗡嗡响的苍蝇一样烦人,如果你赞同的话,就把你的杯子收回去。”
“怎么会收回去呢?”弗雷德里克嘴角以一个柔弱的弧度勾起,他脆弱的灰眼睛此刻晦暗不明,在她对面坐下,把别在腰间的手杖放在一旁,双手架在桌子上,“苍蝇只会围绕在粪堆上的,尽管我不是苍蝇也不烦人,但是我想给您一封信,这封信会告诉您,那位和您一同来访的监管者或许不是您最好的选择。”
爱丽克斯挑眉,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乌列尔大小姐,经常在报纸上看见您。”弗雷德里克淡漠地看着她,答非所问。乍一看他神色轻蔑,眼尾上挑,红唇可撷,勾人得紧,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爱丽克斯不为所动: “你都知道什么?”
弗雷德里克轻笑一声,把信封从口袋里掏出,慢慢的从桌上的这边推到爱丽克斯的那边,“都是些风流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