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绸衫,手里拿盏煤油灯,不过相比过去的精神矍铄,两边鬓角生出好些白发,人看着那精气神没了,整个垮塌了下来,想来这日子也不好过。
陈宝田见是闺女,忙道:“家珍,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家里头出什么事了?”
陈家珍道:
“爹,家里都挺好的,我和福贵过来看看你。”
陈宝田这才发现站后头的徐福贵,顿时冷声道:
“我还以为你死外头了呢,哼!”
面上严厉着,自己这个混账女婿自从被抓了壮丁后,他哪里会不担心,你死了也就死了,留下孤儿寡母那可怎么办?前些天听得徐家川那边过来县城摆摊的村民讲,这畜生回来了,他还有些不信,准备抽空去看一看的,今晚人自个过来了,见人安然无恙,心里头算是舒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能给放下来了。
徐福贵心里苦笑,自己这老丈人对他怨恨太深了,这也难怪,过去自个做得那些混账事,换谁来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对着老丈人欠个身,“爹!”
陈宝田道:“行了,先进来吧!”两人进了院子,陈宝田把门又给关好,三人进了屋,道:
“家珍,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现在这县城乱得很,没事少来,还是待在乡下农村安全。”
家珍道:
“爹,你赶紧把米行转让出去,或者就不就要了……”
“怎么又说这个呢”,陈宝田眉头皱起,
“要为了这事,你们就不用劝我了,先前我已经跟你们说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