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让人心情平静。
“对不起。”陆清月再次道歉。
“妈妈，你能活着，我就很开心了，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这是程依依的真心话。
无论陆清月什么原因离开，为何这么久才出现，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还在这人世间。
她终于也有妈妈了。
陆清月怔了怔，她没想到，程依依说的话，和冯诺诺丝毫不差。
“当年我离开，是因为身患重疾。”陆清月顿了顿，“家里没钱给治。”
“你爸爸……和他家，怕被我拖累，逼我离婚。我也怕拖累到你，离婚后自己去了另外的城市。”
“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男人，叫冯泽，他对我很好，出钱给我治病，三年后，身体终于好了起来。”
“那时候我在国外，想着好起来就回国看你，结果……”
陆清月苦笑:“我怀孕了。”
怀孕？程依依下意识看看自己小肚子。
妈妈，也有新的宝宝了吗？
“于是就耽误了一年，小孩一岁多，我又想回国，但是冯泽的生意出了问题。”
“我和他一起扛过去，又折腾了两三年，一切平稳，才回国找你。”
“对不起。”陆清月垂着头。
“离婚时候，你爸爸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信了。”
“现在我知道，妈妈走了以后，你过得一直不好，很不好。”
“你要怪妈妈，讨厌妈妈，都是可以的，当年我实在没有选择，可是后来也没有及时回来找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