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1 / 2)

“余特助,楼下有人要见您,保安拦不住。”前台的一个内线电话就打到了他的办公室,余殊心中一动,“是一位姓许的小姐吗?”难道许景秋来找他了?

前台小妹重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很快否定了。“不是,是位男性,他一直嚷嚷着点名见您,闹了有一会儿了。您看怎么处理,要放人进来吗?”余殊眉心簇起,是和季予安结仇的人吗?他一下搜索不出来他在江城的男性熟人。从电话里也能隐隐约约听见楼下的躁动,再闹下去影响日常的工作了,余殊还是让人进来了。

他不祥的预感是对的,来人也的确是个熟人。

当余淮锐破口大骂地被人领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余殊内心深处的恐惧还是在隐隐作痛,但很快就转为了连愤怒都没有的镇定。现在的余殊不会再害怕他,更不会再被一个人渣掌控的。说到底还要感谢季家,给了他说话的底气。

小倩还以为是客户来了,准备沏茶进去的。余殊没让她忙活,把她手中的茶杯都放了下来。余殊笑了下,“他可不值得你这么做。”

余淮锐听到他的话眉毛瞬间拧在了一起,朝他吼道:“现在有排场了啊?想见自己亲儿子都这么麻烦,连给你亲爹一杯水也不倒,和你那该死的妈一副模样。”

这番话一出瞬间引来门外一群职员的围观,余淮锐讲话三句话离不开自报家门,可余殊也不在乎他这样闹。不过余淮锐这形象怎么都算不上和善,想用苦肉计这一套已经不管用了。

小倩走的时候看余淮锐的眼神绝对算不上友善,摊上这种父亲真是倒霉。余殊把她送出办公室后就把门带上了。“这里还是办公室,我劝您说话声音小一点,不然我不介意不顾所谓的父子情,叫保安把您送出去。”余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我们之间好像也没父子情谊这种虚伪的东西。”

余淮锐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把老子当年你的死样子给你这些同事们看看。”

余殊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您随意,不过我也不介意再叫警察来谈谈,把家暴当荣誉的人脑子到底是有多不正常。”

余淮锐似乎是想到那个精神疾病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对啊,我就是脑子有病,所以你拿我没办法。当年不就是这样吗?想看老子吃牢饭,你就在梦里想想吧,之前我可以怎样对你,我现在照样可以。”

你尽管试好了,余殊很不屑地想道。

余淮锐当然不知道余殊当年和宋鸥的交易,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赢了,余殊只觉得可笑。如果没有宋鸥出现,余殊会尽自己所能,让三到五年内都不用见到他。

“借点钱给我,我没钱了。”

余淮锐说出这话之前余殊就应该猜到的,他不好好待在自己华宜大本营里,千里迢迢跑到江城来干啥。现在知道了,特意来膈应人的。余殊笃定他也不敢找宋鸥,余淮锐就是个挑软柿子捏的人,这些年余殊也终于看明白了。

一样的剧情,之前的余殊就选择了拒绝给钱,因为那笔钱对他来说基本上是安身立命之本了,即使后来还是进了余淮锐的口袋,但毕竟未来无法预测。现在余殊照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屡教不改的人压根不会有可能得到原谅的机会。

余殊按了内线的电话,让保镖上来带人走。余淮锐怒气上来,伸手揪起余殊的领子,扬手就要打耳光,就像他做过无数次的那样。这次余殊压住了他的手,往反方向把余淮锐的手掰到听见余淮锐鬼哭狼嚎的叫声时。余淮锐一脸不可置信,狠狠一扭头看向余殊。余殊若无其事地整理皱起的衬衫。余淮锐怒道,朝门外喊道:“你他妈就是个白眼狼,都来看看啊,这个不孝子!”

保镖还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余殊挥了挥手就让他们把人带走。临走前,余殊狠狠提起了余淮锐的衣领,把刚才余淮锐对他做的悉数奉还。以前他没有能力这样做,现在有能力了,每一件他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余淮锐。

余殊眼神冷漠,在他耳边轻笑道:“你尽管喊吧,余淮锐,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你如果还觉得还能像以前那样控制我,那你就真的在做梦了。带走!”

等人走后,余殊换回原来的笑容。“刚才的一点私事打扰到大家了,我请大家一起吃晚饭赔罪。”办公室重新响起了“余助理大方!”等欢呼雀跃的声音,刚才那件事和一件插曲很快就消失了。

远处看完全程的万跃对身旁的人说道:“我怎么觉得余殊比他那疯疯癫癫的爹更吓人。”

小倩点头认可他的话,余殊全程冷静得像看一个陌生人在他眼前发癫一样。对待这种场面都能心态稳定的,不是自制力高就是内心对这种行为真的瞧不起了。

余殊直到今天才觉得附在自己身上那些丑陋的、想要藏起来的东西才真正全部被抹去了,那些被囚禁的时光会随着每一次潮起潮落彻底冲刷干净的。

许景秋说的喜欢包括这样一面的他吗?不过她一定会为我庆祝的。余殊肯定道。

回到家,玄关处摆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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