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2)

余殊没工夫接着看具体的病情说明情况,他抬头看向宋鸥。宋鸥缓缓开口:“余淮锐有那个精神类疾病,你以为你就不会有吗?基因里就带着余淮锐的那一份不正常。”

余殊手有些颤抖,在宋鸥的目光中,他又重新拿起那张诊断书。他就知道那天在学校做的这个测试有问题,他早知道应该像季远一样瞎填一通看上去就特别阳光的答案,原来是心理自测表。余殊看着觉得没趣,又没有哪个心理医生坐到他面前和他会诊过,怎么可能随便就确定这种病。

等下,在住院的时候,宋鸥给他找过两个心理医生来。他当时只觉得是两个很难缠的老头,又的确身体不适,好像也没给别人几个正眼。

余殊当着宋鸥的面把诊断书撕了,没有暴怒的情绪把碎纸撒在整个办公室里,只是以很镇定的态度把碎纸丢到了垃圾桶里。“你扔了也没用,有些东西是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的,你和一个人渣还流着一半一样的血呢。”

余殊苦笑道:“您还是别想激怒我了,应该很难,但还是别把我和余淮锐放在一起比较,我嫌恶心。还有,我不相信什么诊断书,如果您想趁此把我和余淮锐归为一类人,您还是尽早放弃吧。”

宋鸥耸了耸肩,表示对他的话没辙了。“我只想告诉你,趁早拿着你的证据也好,所谓的赎金也罢,脱离季家。我不想看你越陷越深。我能把你送进去,但现在送出来很难了。”

这就是宋鸥和他的谈话,余殊还提着公文包,没开车他去挤地铁了,他谢绝了齐韫送他回去,他需要空间自己思考点事。

离开季家,最先的就是辞职。辞职容易,那下家怎么找,他的身份如果不想接着做武器,他也没有能力进入像现在这家公司一样好的企业,因为他既没学历也没资本撑腰。而在这儿工作既没到年份,职位也不高,名不正言不顺的,当个跳板都很难。还是要上个大学出来啊。

他也不想当个白眼狼,平心而论季家对他挺好的,起码也是要为他们工作一年多,三年不拿三年抵债也要拿个一年多出来。考个非全日制的大学?其中又有信息差是需要他去补课的了。

余殊对着玻璃中反射出的自己愣了神,离开了地铁站的光芒转身就向黑暗里走去。

余殊在家楼下的夜宵店见到了许景秋,那张五官分明的脸即使出现在夜晚的油烟里,依然很突出。许景秋正在剥小龙虾吃,听见动静,她向上瞥了一眼。知道是熟悉的人又把注意力放回食物上了,她说:“你穿着西装打领带来这种小摊子吃夜宵,真是很格格不入了。”许景秋用脚给他踢开了凳子,眼神示意他坐下。转身又麻利地叫老板再上一份送上来。

“怎么了啊,看着情绪很低落,被老板骂了?”

余殊摇了摇头,又和老板加了一份烤串,“没事,只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这顿我请客,随便吃。”

许景秋被烟呛得直咳嗽,她顺手接过余殊递来的水一饮而尽。“真痛快。大方,那我就随便吃了。我们两个人来吃夜宵,要不要开瓶啤酒?”

“不爱喝这玩意儿,何况我的酒量差得吓人,你也不想扶着我上楼梯的。”余殊其实吃不太进去,便坐在那给许景秋剥虾。

“搞得和我没扶着你这个酒蒙子上过楼梯一样。”许景秋一口气连着把六七个虾就丢进嘴里了。“老板,来瓶啤酒。”许景秋笑眯眯地看回余殊,“你不喝,我先喝了。宵夜配啤酒的快乐,你个小屁孩享受不来。”

余殊只是浅笑着,没纠结于许景秋对他的称呼,只是任她玩,自己就默默给她把虾剥完。许景秋今晚借着酒说了很多,聊到了幼年想在华宜称霸王,长大了就想保护很多人了,“越长大了,其实我也不喜欢霸王那个位置了。很高,很冷,只想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保护想保护的人。”许景秋撑着头,拿竹签当筷子使。商贩们招牌的灯光要晃乱了她的眼,只有她面前的人是不变的。

许景秋就顾着嘲笑他了,她自己也是半瓶啤酒下肚,连走路都走不直的人。“我今天又给你买了一束花放在家,路过花店看到符合你气质的花就顺手买下来了,觉得你也会喜欢的。”

两人并步走在路灯下的树影里,“余殊。”许景秋轻声叫着她,她再清楚不过今天为什么她要喝点酒,有些事她想要说出来。

余殊停在她后面,许景秋面向他,酒精让她脸颊染上了红晕,可是她的头脑却越发清醒。

傍晚的风把心思吹乱了,她很坚定地看向他。“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我没喝醉,喝酒只是为了壮胆而已,所以我接下来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认真地听下去。我不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只是觉得有些话现在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

余殊眉眼微动,许景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所有的杂念都排出去。许景秋低下头又笑了,她还是喝多了吧,眼前灯影错乱,可内心悸动。她轻笑道:“我想了很多个比这正式很多的场合,现在这样实在是无奈之举吧。”

“我喜欢你,余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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