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魏昭生了嫌隙的传闻?”
魏承勋答,“未曾。”
魏仁之冷哼一声,“读了那么多书,怎么还不懂,了解一个人莫要借助他人之口吗?魏昭现下昏迷不醒,暂且放下不说,单说与魏昭一起来的曹五娘,我与大夫一同进入院中,她匆匆扫过一眼后立刻唤大夫进屋,大夫诊治无果,她又从大夫那里要来大夫的名单,先与我赔罪,后请我派人去寻。魏承勋,换成是你,你就一定比她做的好吗?”
“父亲…”
“你是不是又要说那曹五娘与魏昭自幼相识,又与承瑾有婚约,为魏昭着想是理所当然?”
魏仁之看着两个儿子垂头不语,他闭着眼眼叹息,“孩子,有时候,你看见的或许只是她想让你看见的。”
魏仁之说完这话,转身丢下魏承勋兄弟二人,魏承衍看着父亲的背影,小声嘀咕道:“或许她也只能让我们看到这些呢?没有的东西,我们怎么看得到?”
魏承勋虽似有所悟,但多年来对魏昭的看法已根深蒂固,他做不到将那些先入为主的印象摒弃掉,可他也隐隐认识到父亲的说法是正确的。
魏承勋拍了拍魏承衍的肩膀,“走吧,去看看她。”
不知道这痛意要何时才能缓解,曹五娘忧心地一遍遍擦拭魏昭的额头与脖颈,换了一条巾帕,她又去擦魏昭的双手,却发现如何也不能将魏昭的手掰开来。
曹五娘微微叹气道:“昭昭好像痛得更厉害了。”
“不行,她如此攥着拳头,会伤到掌心,你去看看魏伯伯回来了吗?请他试上一试。”
魏二爷匆匆赶回来就见程氏着急忙慌地向他跑过来,“昭昭痛得厉害,拳头攥紧了掰不开,你快进去给看看。”
魏二爷一听,赶忙进屋去看,魏昭此时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了颜色,即便曹五娘不停地在给魏昭擦汗,她脸上依旧挂满了汗珠,“怎么疼成这样了?”
屋内几人没有办法回答,一个个都默了声,魏仁之上前想要掰开魏昭的手,却发现魏昭的手用劲很大,“不行,我如果用力掰可能会把昭昭的手指掰断,得想办法让她放松下来。”
魏承勋兄弟二人赶到院中,见程氏一人立在庭院,上前喊道:“母亲。”
“你们两个来了啊,先不要进去,屋里几个人满地打转,你们进去只能添乱。”
“母亲先回院子歇着吧,我与承衍在这里看着就好。”
程氏摇摇头,看翡翠又从屋里端出一盆水,“我刚刚也进去看了,听曹五娘说,她们几个早到一日是因为在路上遇着个病人,为了送人去医馆,这才连夜赶了路,可她现在却疼得都睡不着。”
“母亲。”
魏承衍猛地想起下午在院子里,魏昭与曹五娘紧紧站在一处,他看不惯眼,最后因为一本话本,将魏昭说了一通,那时她微微站直了身子,曹五娘立刻回手护住了魏昭抓着她胳膊的手,难不成,那时她便已经痛到无法忍受了吗?
魏承衍微微皱眉,“我去门口等着大夫。”
“好,去吧。”
魏昭的院子在夜里长明,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终于有人能让魏昭将手松开,涂药、包扎,给魏昭手里放上两个现缝的小帕子,里面塞满了棉花,以免魏昭再次攥起拳头。
最后那人又叮嘱曹五娘要仔细盯着魏昭,莫叫她咬了舌头。
去请的大夫一一给魏昭诊过脉,没有一位能说出病因,只说是自己医术不精,曹五娘不姓邪,让每一位大夫都写下自己的姓名和他心中觉得或许能治好魏昭的人来,一来而去,曹五娘已经没有大夫可请,她走到魏昭床边,听到魏昭的喘息声,发觉魏昭这一夜还不曾安稳地睡过一刻钟。
“翡翠,你带郭盛跑一趟,看看昨日你请的大夫是否回了医馆。”
“是。”
程氏进屋看到曹五娘正在让小玉去换水,她上前道:“五娘,你去隔壁歇会儿,我来照顾昭昭。”
曹五娘放心不下,想要拒绝,程氏连忙推着她往外走,“等魏昭醒来,看到你如此费神,她也会担忧的。”
“那就麻烦伯母了。”
“行了,快去歇着。”走到门口,看见小玉过来,程氏沉着嗓子,“还有你和昭昭跟前那个丫头,都去歇着。”
魏承瑾与曹煜一看到信便往魏府赶,没了老夫人的信,只能将曹五娘的信递过去,刚刚补过觉的曹五娘立即赶到门口,看到魏承瑾,她一直紧绷的肩膀才落了下来:“魏哥哥。”
魏承瑾轻轻拍了拍曹五娘的后肩,“是我和煜哥儿的不是,竟叫你们两个自己赶路。”
“与这无关,我们已经将城内有些声望的大夫都请来看过了。”曹五娘边走边向二人道,“没有一人能看出病因所在,好在还有一位大夫没有过来,我已经叫翡翠和郭盛去堵帮我去请人的大夫,以免他请不来也不同我们说。”
曹煜突然出声问:“翡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