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瑕一愣:“是。”
“那她可有教你如何经营一间镖局,要招多少兵,买多少马,又要结识多少人?”徐斜行又问。
“吴姑娘让我自己想。”易瑕忽觉他这话与先前阿泽告诉她的很是相似。
徐斜行失笑,再次看向那单纯的小女子,道:“我可以教你。”
望着他幽深的眸子,她不由地相信,扶着廊柱的手松了去,将信将疑地坐到了离人较远的地方。
徐斜行也不计较,指尖撩弄着那野草,眼却看着门口,如同讲故事一般,同她讲些涉世之道。
易瑕听着,只觉句句在理实用,感叹此人博闻深算的同时,脑中暗暗将所有不遗余力地记下了。
直到滔滔不绝之人突然停下,他将折了的草随意扔掉,起身拂了拂灰尘,离去。
“你不和我一起等了么?”她有些疑惑,不由问。
碧衫人望着门口叹了声气,忽然便没了看那人的兴致,只回头淡淡道:“她看见你和我这坏人说话,会生气的。”
易瑕望着碧影飞快消失在回廊间,几乎同时,门口便出现了一袭白影。
“吴姑娘,你回来了!”她惊讶起身,将方才之事抛诸脑后。
阿泽点头,见月渐昏沉,便催促小女子回去休息,自己累了一日,也展了展身,回屋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