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夜里,安漠雪独自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付山岳家。
一进屋,就看到付山岳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再是一副脱水白菜的模样。
伍思程浅笑道:“今天一天体温都正常了,最高三十七度三,人也精神很多,食欲都好了很多,谢谢你的救治。”
安漠雪看了伍思程一眼,也笑着说:“嗯,看出来了。我先看看病人。”
安漠雪过去,先是号了脉,查了体温,最后看了伤口,说:“伤药今天换完以后可以两天一换了,直到拆线。”
她说完便给伤口消毒,换药,然后给付山岳挂药水打针。
忙活完,安漠雪说:“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你给他换药就行,一定注意卫生问题,过几天我再来给他拆线就好。”
然后她从她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药,说:“不打针 ,吃这个就行,一日两次,一次一丸。”
伍思程看安漠雪这么安排,在她耳边低声询问:“他这是没问题了?”
他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离的近,有热气扑到安漠雪耳边,酥酥痒痒的,安漠雪低头整理着器具药品,头也没抬的说:“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慢慢吃药会好的,他底子好,恢复的快,你不用担心,我下次来拆线时会再带些药,这些先吃着,别停。这几天我就不来了。”
“好。”伍思程虽不知道她在执行什么任务,但大概也猜到了她所在的部门,一定不会比他轻松,已经麻烦好几天,能不给她添麻烦是最好的了。
伍思程送安漠雪出门,回到屋里,付山岳一副控诉的嘴脸看着他,撇嘴道:“你可真是重色轻友,从这位来了之后,你就没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过,说吧!你俩啥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可提醒你,她是外国人,你要和她有什么,就别回国了。”
伍思程没了刚才的温润,眼里尽是轻蔑,嘴里更是不留情:“你今天可算精神了,就开始作妖,咱们俩谁不知道谁似的,在这下套套我话呢!真幼稚,多修炼几年吧!”
“不是,这人究竟是谁?这么神秘吗?”付山岳被揭穿了心思,非但不恼,还穷追不舍,他更好奇了。
伍思程无情的揭露他目前的处境,往对方身上捅刀子,他们彼此都熟:“哼!今晚的搜查躲过去了,你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我可不会陪着你暴露。”
付山岳不服气道:“你这么无情,你心中的女神她知道吗?小心回去我去告你的状去。”
伍思程有恃无恐:“告状。去,首先你得回去。”回去你能找到人算你本事。
付山岳一副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样子,说:“得,不和你说了,我和你认输。咱们俩还是合计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
“行。”伍思程坐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两个人不再嬉笑怒骂。
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个人能够说说闹闹,有时候也是一种解压方式,但说起正事来,谁都不会再嬉皮笑脸,毕竟,这是随时被发现,随时送命的事情。
......
安漠雪骑着摩托车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她地下的场口,去看看最新的发展情况,以及有什么黑幕消息。
如果伍思程在这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的药品就是从这里的人的手里买走的,而且是花了高价的。
在这里,安漠雪有一个特别的名字—雪,但大家都叫她首领。
两个人走的内部通道,所以说起话来,只要不是机密,都是边走边说。
“首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这位和她说话并迎接她的,是现在管理这个地下场口的人。
两个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安漠雪对他的管理还是比较满意的。
“鲍里斯,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最近没公开,但还在搜查,据说是一个偷了军械所军械图的家伙,这件事不知道真假,但我觉得多半是真的,而且还应该有货出了军械所。要不然不会遮遮掩掩的,应该是有人怕担责,瞒了下来,但我想,瞒不了多久。”
安漠雪莫名就想到了伍思程和他的同伴。
“哦?胆子真大?连军械所都敢进。还有什么相关信息吗?”
“没有,他们都是秘密追查,查到这里,被我旁敲侧击问出来的。”
“咱们这里来过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要说可疑,还真有。一个家伙在咱们这买了输液的抗生素,一看就急用,被我坑了一大笔钱。我怀疑就和这事有关。”安漠雪忍不住的嘴角直抽,活该,让他自己来!
“嗯,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咱们挣的虽然不是什么正经钱,但是哪一行都有规矩,咱们的规矩就是不管是人还是事,到了咱这里就是死路,不会出咱们的口。时间长了,就会有人主动给咱们送钱了。但是,也得记住了,一定要闷声发大财,你看那些早死的从来都是得志便猖狂的。”
“是,属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