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程走了,安漠雪在屋子里半个小时就给病人量一下体温,用小勺子舀着水喂到病人嘴里,过去一个多小时,虽然没退烧,但也没升温,病人还算安稳,安漠雪觉得这就是好现象。
突然,房门开了,伍思程拿着一个包袱进来,把东西递给了安漠雪,说:“给,这是药。”
安漠雪接过包袱,打开来,开始兑药,伍思程开始找钉子钉在墙上。
这边药兑好了,那边钉子也钉好了。
安漠雪挂上药瓶,平生第一次给人扎了针,一下子就进去了。安漠雪看到血液回流,打开止血带,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怕扎不上针,耽误病人病情。
当她调整好药速时,才坐到椅子上,已是一脸疲惫,说:“平生第一次缝伤口,第一次打针,但愿他能好起来。”
伍思程看着安漠雪,说:“谢谢你。”
安漠雪说:“只要他今晚能退烧,问题就不大了,就一定能好起来。”
伍思程看着吊瓶,说“你眯一会儿,我等扎完针,退点烧了,我就送你回去。”
安漠雪说:“先别说这个,等烧退了,药打完再说。”
就这样,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安漠雪是忙了半夜,累的不想说,最主要还是第一次,太紧张,导致精神高度集中,才这么累。
伍思程是一心记挂着战友,只想盯着他,恨不得他下一秒就退烧。
就这样,天已经微微亮了,针已经拔下来了,病人的体温也从四十二度降到了三十九度。
安漠雪留下创伤药和纱布还有退烧药,伍思程送她回到了家里,并约好晚上再来接她去给病人打针。
当天晚上,伍思程再来接安漠雪时,已看不出焦虑。
他对安漠雪说:“漠雪,人已经醒了,今天白天没再发烧,晚上烧到三十八度多一些,吃了你留下的退烧药,现在也不烧了,只有嘴唇烧掉一层皮,这次多亏了你。”
“没说出我的名字吧!”
“没有,昨晚上他昏迷的时候我也没叫你的名字,你放心吧!”
“行,那咱们去吧!他非要问,你就说我不是俄赛里人就行,其它的别说。”
“行,都听你的。”
两个人说完话,安漠雪就和伍思程出了房子,还是伍思程骑着摩托车载着安漠雪,今晚,伍思程不再那么急迫,骑的摩托车也就没再那么快,可当安漠雪坐上摩托车,双手搂过他的腰,他还是很紧张,全身下意识的紧绷。
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漠雪也没指出,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到了昨天停车的地方。
下了车,伍思程偷偷呼出一口气,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等进到屋子里,伍思程最先开口,说:“老付,这是昨天晚上给你看病的人,现在她来再给你看看,看完,接着打一针。相信我,过几天,你就会活蹦乱跳的了。”
“谢谢。”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一开口,只有气无力的说了这两个字。
安漠雪没说话,只笑了笑,给他夹上体温计,然后打开伤口看了看,清洗伤口,换药,换纱布。
接着开始兑药,挂瓶,扎针,扎完针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三十七度九,改变了声音说“体温还行,觉得热了,就量一下,发烧及时吃药,再有什么情况,再去找我。”
然后,安漠雪开始收拾东西,伍思程对着病人说:“我去送她,你看着点药瓶。”
然后伍思程和安漠雪出了屋子,在外面,安漠雪说:“照着这个样子,明天估计就不会烧了,这些天多吃点好的,好的快,但也别吃油腻的还是以清淡为主,明天你就别去接我了,我自己来。”
伍思程说:“你没交通工具,怎么来啊?还是我去接你吧!”私心里里他还是想多和她相处一会儿,即使不说话也是好的。
“没事儿,天亮了就去买。”这在安漠雪这里不算事。
伍思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那你会开吗?不行还是我去接你吧!这样安全些。”
“那回去,我载你,你不就知道我会不会开车了。”安漠雪坏心的想,一会儿油门到底,看你怕不怕坐快车,有的人敢开快车可不敢坐快车。
就这样,回去时,安漠雪骑着车,伍思程坐在后座上。
安漠雪等到伍思程上了车,还没坐稳,就一脚油门,摩托车就飞了出去。
伍思程还惯性的后仰了一下,他忙抓紧安漠雪的腰身,这才没掉下去,安漠雪还说了一句:“抓稳一点,别掉下去了。”
安漠雪又是一脚油门,车速到了底,周围本来就黑,这下更模糊,只听到摩托车带起的风声。
伍思程在心里和自己说,下次和女人说话一定要注意,这都要飞起来了,要是还有比这更快的速度,她不得更快了!
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安漠雪家,她下了车,只一句话:“明晚我自己去,你不用来接我。”就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