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短而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安漠雪,敲门声是在卧房门外,她拿出了静音手枪,子弹上膛,问了一句“谁?”然后迅速的跑到门后。
“漠雪,是我,伍思程。”声音里能听出焦急。
安漠雪问:“伍思程?”
“是。”
安漠雪又仔细听了听,发现外面只有一个人的呼吸频率,但不保证一定真是他,万一谁模仿的声音假扮的呢!
“你退到走廊尽头,把灯打开,站着别动。”安漠雪仔细听着门外走廊的声音,听到快速后退的脚步声,开灯声,脚步停下来的声音,然后是外面回话的声音:“漠雪,我好了。”
安漠雪小心提防的打开房门,看到走廊里站着的伍思程,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枪,向他走去,问:“你这时候突然来,有什么事情?”
“漠雪,我们的一个同志现在伤口感染高烧不退,已经人事不知了,你有什么好药吗?现在不敢去医院。”伍思程看着安漠雪,眼里全是期待。
“伤口几天了,烧几天了?”安漠雪问,她知道情况一定很紧急,不然伍思程不会这个时间来找她。
“伤六天了,烧了四天,现在整个人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安漠雪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下。”
说完不等伍思程回话,进到卧室里面,关上了房门。
不一会儿,出来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伍思程不确定的问:“漠雪?”。
“嗯。”安漠雪提着医药箱,说:“走吧!远吗?
两个人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离我住的地方不太远。一会儿要是我骑得太快你感觉到不舒服,就和我说一声。”
“嗯,没事儿,你尽量快骑。”
到了大门外,伍思程发动摩托车,安漠雪坐了上去,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伍思程全身紧绷,安漠雪以为他着急同伴,凑近了他耳边,安慰的说:“别担心,吃了药会没事的。”
伍思程低低的应了一声:“嗯。”其实他不光是想到同伴不能放松,还有就是安漠雪搂着他的腰,他从来没有和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能不全身紧绷吗?
可是这话也不能和安漠雪说。
轰轰的马达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刺耳,伍思程觉得时间好漫长,怎么还没到地方,他出来时,同伴已经昏迷不醒了,烧的全身红彤彤的,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可千万要挺住啊!
终于在又拐过一条街道后,摩托车停了下来。
伍思程说:“漠雪,和我走,还没到地方。”
说完,快速的向着前方跑去,安漠雪紧随其后,跑了几分钟后,到了一处很小的独栋小房子前,伍思程开门进去,安漠雪紧随着。
进到屋里,狭小的房间里躺着昏迷不醒的一个男人,比伍思程还要魁梧,现在躺在床上,安漠雪看到了,心里莫名的就很不舒服,酸酸的闷闷的。
她提着医药箱上前,先拿了一只体温计塞在昏迷男人的腋下。
这时伍思程说:“他伤在腹部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还是发烧了。”
“你取的吗?”安漠雪一边打开伤口检查,一边和伍思程了解病人的基本情况。
“嗯,当时情况紧急,没办法只能我取。当时也没出多少血啊!”伍思程懊恼极了,当时再仔细些就好了。
“用什么取的?”安漠雪已经打开纱布,露出了伤口,伤口并不大,但是能看出已经发炎了,周围都是红肿的,有腐烂的迹象。
“匕首。我当时没消毒的药,只能用火烤了烤匕首。”伍思程也微低着头看着伤口说。
安漠雪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把体温计递给了伍思程。
伍思程拿过看了一眼,四十二度,吓的心里咯噔咯噔的,这得什么样的好人才能挺住啊!
他把体温计放回药箱,说:“他这还有救吗?我们俩一块出来的,当时她媳妇都怀孕了,现在孩子都生了,他还不知道男孩女孩呢!当时要不是懂俄语的,就我们俩还算好的,也不会叫他来出这次任务,他妻子本不是特别坚强独立的人,走时他还忧心忡忡的,这要是有个好歹,那娘俩都不容易挺过去。”
安漠雪说:“你去烧点热水,给他全身擦一擦,做个物理降温,先处理伤口,反正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呗!我先给他喂一颗退烧药。”
安漠雪说着,搂过病人的脖子,把他抚靠着自己,然后她拿着一颗退烧药塞进病人嘴里,旁边的桌子上就有水,已经凉了,伍思程又倒了一点热水进去,安漠雪把水倒进病人嘴里。
万幸,还能喝下水,虽然一部分水洒了出来,毕竟喝进去了一些,伍思程拿毛巾给他擦了擦。
安漠雪没说的是,我也是个二吊子啊!幸亏在空间里学过外伤处理。
安漠雪放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