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安漠雪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烧着火,看着马婶子把三个很大的苞米面团子放到开水锅里煮了一下,又捞出来,放在盆子里面就开始揉面。
“婶子,这怎么煮完了又揉上了?”
“没见过?”
“没有。”
“看着,马上就要压汤子了。”只见马婶子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铁东西带在手上,双手合拢,握着一把苞米面就向着开了水的锅里挤去,一条条的面条就出来了。
“婶子,这是不是就是苞米面条啊?”
郭婶子憋着笑,说:“也可以这么叫。”
不一会儿,半盆面变成了金黄的面条。
“漠雪,再煮两分钟就出锅然后把锅刷一下子,我再炸一个土豆蘑菇肉酱,咱们就能吃饭了。”郭婶子手里一边切着土豆一边说。
面条好了,安漠雪盛出面条,满屋子苞米的浓香。
“婶子,好香啊!”
“行了,端进屋里等着吧!不用你了。”
过了一会儿,马婶子端着一大碗土豆蘑菇肉酱,和一碗咸香菜进了屋子。
马婶子坐到炕上,给安漠雪盛了满满一碗玉米面汤子,放到他面前,马叔给她舀了一勺子土豆蘑菇肉酱,夹了一点香菜,说:“拌一拌就可以吃了,你尝尝。”
安漠雪看见他的眼神里,眼里满是希冀。
这里是否承载着对妈妈满满的思念。
安漠雪拿起筷子,把一碗面拌了拌,夹起一口,竟意外的爽滑咸香。
安漠雪抬起头,看到马叔还在看着她,她把面条咽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马叔,好吃!我爱吃!”
她不是哄马叔,是真的觉得好吃。
马叔看着她吃的香甜,到最后吃完满头大汗,笑的合不拢嘴,打趣道:“看来你是真爱吃啊!”
“马叔,没想到苞米做的食物这么好吃,我还以为都是喇嗓子的硬邦邦的苞米面饼子那样的呢!”
“苞米面饼子就喇嗓子了,看来你以前也没怎么吃粗粮了。”
“吃啊,不过很少。我爸妈工资高,我家人口少,够花,就没必要吃粗粮。有的人家孩子多不够吃,就会拿细粮和我妈妈换粗粮。”
“马叔,上回给你拿的鹿肉吃了了吗?哪天我再上山弄点其它的。没想到这鹿肉炸酱也挺好吃的。”
“不用,家里还有不少呢!现在山上雪大,天也是最冷的时候了。尽量少上山,以免冻伤了。”
“行吧!”
吃完饭,安漠雪消了汗,就回了自己家。
回来到现在,屋子还冷冰冰的,十多天没烧火,可想而知,和外面是一个温度,哪哪都是冻的硬邦邦的。
安漠雪先烧火,等到锅里的水热了,打了一盆水开始擦洗屋子。
这火一烧就没停下来,直到第二天早上屋子里面才暖和起来。
安漠雪也才知道,原来北地的数九寒天,是真的冷,泼水成冰。
这次回来,下了火车明显比走的时候冷了好多。
天冷,也阻挡不了村子里面孩子们的热情。
有附近的孩子看到安漠雪家的烟囱冒烟了,知道她回来了,就有几个孩子来找她。
“漠雪姐姐,你在家吗?”孩子们都知道她家养了狼,从不进院子,都是在大门外叫她。
安漠雪开了门,说:“进来吧!今天两小只不在家,安全。”
孩子们听她这么一说,鱼贯而入,叽叽喳喳的和安漠雪说着话。
“漠雪姐姐,你这次出去那么多天,是不是得花好多钱啊?”菊花好奇的问。
“是啊!”
“挣钱好难啊!漠雪姐姐你可得省着点花。”大福苦口婆心的劝说,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
安漠雪忍着笑。
“漠雪姐姐,今天有时间吗?咱们去凿鱼啊!”
安漠雪看向他们,问:“你们怎么都聚一起了?”
这些男孩女孩十余人,有附近邻居家的,也有村里的,这些孩子基本都是秋收时候安漠雪拿糖结识的。
大福抢先答:“漠雪姐姐,我们本来就约好了一起去凿鱼,这不是看到你家烟囱冒烟了,就寻思着你要是回来了,就找你问一下,你去不去。”
“让凿鱼吗?这个不犯法吗?”
“没事,村里的小孩年年都弄,没人管。漠雪姐姐,你到底去不去啊?”大福有些着急的问。
“我就是去,你们也得告诉我需要拿什么工具吧?要不徒手抓吗?”
“你有镐头吗?拿一把,凿冰用,其它的我们都拿了。”
安漠雪说:“等着,我穿上衣服,就和你们一起去。”
她说完,孩子们又像来时一样,哗啦啦的退出了屋子。
等安漠雪锁好门,拿着一把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