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下完雪,大雪覆盖了整个山林,两个人围着马家坳转了一大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天也黑了下来,两个人拿着沿路捡的木柴,两小只叼着猎来的野鸡,两个人两小只找到了一个小山洞。
勉强够他们过夜,正好是背风口,安漠雪架木柴点火,伍思程处理野鸡。
两小只围在伍思程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安漠雪点着火,看到两小只这副模样,不忍直视,问伍思程:“这两只野鸡够吃吗?”
伍思程看看两小只,说:“不一定。”
安漠雪对两小只说:“宝贝儿们,这野鸡怕是不够吃,你们两个再去猎两只回来?要不恐怕你们两个今天晚上要饿肚子。”
安漠雪用最温柔的话说着最残酷的威胁,两小只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安漠雪明明有吃的,却不拿出来,却听懂了它们要饿肚子的事情,那怎么可以!
两小只对着彼此‘嗷呜’两声,然后看了一眼伍思程,好像在说:“别吃了了,给我们留点儿。”
转身跑出了山洞,不见影踪。
等两小只出了山洞,安漠雪问伍思程:“你说它们能猎到猎物吗?”
“别担心了,狼本来就会夜间活动,你说它们能不能猎到食物?”
“好吧!是我白担心了。这马家坳咱们俩也围着转了一圈,你有什么发现没?”
“没什么明显发现,但是好几个人来这里都出了事,就更说明有问题。明天一定好好查一查。”
“你相信直觉吗?”安漠雪看着伍思程,小心的问。
他的回话决定了接下来她的话,该说还是不说,说,得怎么说。
“相信,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而且还是不定时出现,不是你想要就有的,就很玄幻。”
“你相信就好,我今天到了这里就有一种感觉,不是很好,围着马家坳转了一圈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就觉得要是这么贸然的进去会很危险。反正就很奇怪。你能明白吗?”
“嗯,别担心,明天小心查探就好。”
他没说的是,明天我自己去,你在外围等着就好。
伍思程把鸡毛和内脏一起拿到洞外埋在了雪里,又用雪清洗了手和野鸡。
回到洞里,用木棍把野鸡串在上面,放在火上烤。
他一边转动野鸡一边问:“漠雪,你会不会冷?饿了没?”
安漠雪挨着他坐在烤干的木柴上面,明明灭灭的火光照的人有些不真实,她回答“还行,就是第一次这么冷的天气,第一次在外面有些不适应。”
“我有些后悔了,不该带你一起来,我自己来好了。山林里面比家里还要低两三度,晚上更冷。可别冻生病才好。”
“不会的,这不是有军大衣吗?晚上火一直烧着就好了,反正咱俩捡了这么多柴火,就是晚上得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在野外都习惯了,有时候大冬天比这还冷的时候都有,你晚上挨着我,把两小只搂在怀里,会好很多的。”说完这句话,他的耳朵不由得红了,只是安漠雪没有注意到,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小只是在两个人吃完一只野鸡的时候回来的,伍思程看到它们回来,任劳任怨的给它们烤鸡。
给它们烤,毛和脏就不用处理的那么细致,很快两只烤鸡就烤好了,吃了烤鸡,两小只围在安漠雪旁边。
不知不觉安漠雪头搭在伍思程肩膀上就睡着了,伍思程试探的伸出右手,轻轻地把安漠雪搂向自己怀里,又把她的头重新搭在自己肩膀上,做完这一切,伍思程心如擂鼓,这次是脸上都是红的了。
他就这样一个姿势一整晚,只偶尔往火堆里加一些柴,加完柴,再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安漠雪醒来时,伍思程早已把手收起来,只剩安漠雪的头轻轻的靠在伍思程的肩头。
安漠雪对于他昨天晚上的所做所为一无所知,这也侧面证明了他在潜移默化中得到了安漠雪的信任,对他也在一定程度上的不设防。
两个人吃完昨天晚上留下的一只烤鸡,扑灭火源,离开了山洞。
两个人在外围探测了一番,走到中间位置时,伍思程停了下来,对安漠雪说:“漠雪,你就到这里,我自己往里进,你在这里接应我,好吗?”虽然说的是商量,但语气里却是不容质疑。
安漠雪看他这样,知道说不动他,说:“有危险或是未知的东西,别贸然前进,行吗?”
“嗯,我答应你。”
“我总觉得危险在那两座山坳的中间,到那里了,你要格外小心。”
“根据地形分析,我也觉得那里可能性比较大。好好在这里待着等我,如果没什么发现,我很快就能回来。”
安漠雪待在原地,伍思程向着中心地带靠近。
就在要走到山坳中间时,伍思程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一个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