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这句,纯禧还尚未反应过来,班
今儿的月亮可真亮啊,纯禧不由感慨,便是班
“什么是最好的东西?我是长公主,什么好的珍贵的我皇阿玛不曾给我?可在我眼中最好的未必就是珍贵的,你口中的宝石匕首还不如眼前河畔的来得叫我欣喜。”
话音刚落,只见班
这可将纯禧给吓坏了,也连忙起身跑去,她这话本也不是拒绝班
还未等纯禧到跟前儿,班
班
今夜的月实在是太亮了,直照得班
纯禧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对着班
“真是个傻瓜。”
那傻瓜浑然不知自己的傻,只晓得公主收下了他给的,激动得又跳了河。
打那日起,纯禧许不能每天都能同班
到底是诺尔布还是班
“不再好好想想了吗?咱们纯禧总不能被几捧子不值钱的给骗走。”
康熙爷难得空闲练练大字,得了纯禧的心意他放下笔不由打趣一句,指着一旁的矮榻叫纯禧落座,他父女二人好好对弈一场。
纯禧落落大方也没什么扭捏劲儿,执黑子先落:“儿臣哪儿能那样傻乎乎的被骗走,儿臣再清醒不过了,也是因为清醒才能从这些里窥得了他的真心。”
“千金易予而真心难得,莫说嫁去蒙古,您就是让儿臣在咱们满八旗里挑,怕也寻不着一个对儿臣这样情真意切的了,您不知道,他一见儿臣就笨拙得厉害,前儿同兄弟们一道骑马遇着他了,打算一道烤羊炙鹿呢,儿臣只一过去他旋羊肉刀竟割了自己的手。”
“那伤口颇深,血嗞地往外冒,儿臣忙递给他帕子捂伤口、问他疼不疼,他竟还红着脸只知道笑,说见着儿臣竟不知伤在何处,大阿哥恼他轻慢,一脚踹了上去,四阿哥也要撵他走,他这才知道疼,委屈巴巴看儿臣一眼,像是没人要的小狗。”
“儿臣心软了,留他包扎伤口一道用膳,这一心软也就瞧不见旁人了。”
纯禧如此剖白,直叫老父亲一听心里酸涩了起来,他疼着、他弟弟们护着的好孩子,竟只被外头的浑小子几束破几句示弱的话骗走了。
男人最懂男人,一时上头的言巧语哪能被称为真心,若女儿家只图男人对她好,图男人所谓的真情,末了多半落得一场空。
“你整日囿于深宫不知,男人多是无情,尤其是身份不俗的,所谓的感情更是不纯粹,班
“阿玛宁愿你图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也不想你只图他对你好,你是阿玛的长公主,谁又敢对你不好呢?”
纯禧没再说话,只低头看着棋盘,她的棋技自然不如康熙爷,眼看着才几句话的工夫皇阿玛便给她设了一圈套去,纯禧竟不自救,愣着头扎了进去。
“皇阿玛不就对德娘娘实打实的真心,可见这世上的男人也不尽是算计的,皇阿玛放心吧,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也不只图他一时的好,我这也是为了大局,比起巴林部,还是拉拢科尔沁部更有利些。”
见此,康熙爷也只得点头同意,不过婚期可不急,这会子至多同科尔沁部通通气罢了,至于定下这么着也得过个一二年再说,毕竟大战在即,谁知那班
若早早定下额驸,额驸没那福气尚公主,岂不牵累纯禧。
这话康熙爷也同纯禧直说了,纯禧忙笑着点头应下:“就是皇阿玛没这打算,儿臣亦是要求您多留儿臣二年的,这一嫁去蒙古且不知儿臣几时能回来孝敬您,孝敬皇玛玛、皇额娘。”
“外头就是再好,也没儿臣待在您跟前儿,没同弟弟妹妹们一道自在。”
康熙爷岂能不心疼纯禧,虽不是他亲生的骨肉,可他素来是当亲生的疼爱着,甫一想嫁女儿,心头尽是酸涩不舍。
“亲事定下前就莫跟着嬷嬷学甚规矩了,你们姐妹几个里再没有比你规矩更好的,你只管好好玩乐去,班
“眼下咱们大清已不是需要时时防备蒙古诸部的时候了,准噶尔部一闹也不尽是坏处。”
父女二人说笑一阵,还未等纯禧告退,外头梁九功便急急匆匆冲了进来,捧着信噗通朝康熙爷一跪,连规矩也不顾了。
“万岁爷,不好了!皇贵妃娘娘怕是、怕是、、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