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派上下进入战备状态。
但大家心中空落落的,没有底气。
虽然掌门说动彭老祖再次出面御敌,但上次彭老祖已败给清风观何子落一次,再战又能赢不成?
平日里山门都是外门弟子轮流看守,今日却不同,有一名外门长老带十名内门弟子来加强看守力量。
他们当然自忖无法挡住清风观的铁骑,但曾长门交待他们的职责是,一旦接到或发现清风观接近凉山的情况,便发出预警,由执法堂启动护山大阵。
上午看守山门的弟子还是很放松的,据可靠情报,清风观的人马要傍晚时分才能到,现在用不着草木皆兵。
大伙泾渭分明,内门弟子一堆,外门弟子一团,各自讨论着凉山派的局势。
不由他们不关心,这关系到他们将来的修途问题。
裘长老本是外门长老,现在却当成内门长老在用。
他今日在山门当值,所有看守山门的内外门弟子都由他管。
高层也是没法子,现在门派里缺少长老啊!
看看内门十大长老还剩几个?
失的失踪,变的变傻,抓的被抓,都七零八落了。
现在高层分析出结果,所有这些,都是宁城清风观那个何子落霍霍的。
何子落,就是凉山派的克星、霉星加祸害!
山门外,苏长老趴在山门前广场的地上玩蛐蛐,一身褴褛肮脏,胡子上都是泥土。
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凉山派八长老,惹上何子落就变成了傻子。
现在已经没人管他了,好在他自己还能按点跑到食堂去吃饭,要不早饿死了。
裘长老看看太阳当空,这已到午时,便吩咐弟子们道:“轮流去用餐吧,内门外门各去一半,动作快点,吃完过来轮换!”
又见苏长老翘着屁股在祸害虫子,裘长老心软,便招呼他去吃饭。
“苏长老,不要玩了,快去吃饭,清风观的人要来了,把你抓住了你就完了!”
苏长老听人家说其他不理会,却对清风观有兴趣,抬起脏兮兮的脸天真笑道:“清风观,我要去清风观!”
弟子们纷纷往地下吐唾沫。
“呸,傻子,清风观的人来了,一巴掌把你拍死!”
大伙商量着谁先去谁留下,这时苏长老指着山门前对面的林子道:“清风观,清风观来了…!”
大伙充耳不闻,裘长老作为负责人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看还好,一看之下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上。
“来了,来了…!”
他想喊却喊不出来,成了喃喃自语。
弟子们瞧着诧异,急去扶他。
“裘长老,什么来了…!”
裘长老喉咙被卡住,喊不出来,只得用手哆哆嗦嗦指着对面林子。
众弟子一看,也是魂飞魄散。
可不来了吗?
只见对面林子中涌出浩浩荡荡的人流,最前面的是两个青年当头,一个戴着面具,一个笑容灿烂。
那两个青年可以不认识,但跟在两个青年后面的人他们认识不少。
吴法志、吴法天两个可是当初流沙门的掌门和长老,被清风观给收编了。
肖一刀,曾经月牙城刀庄的纨绔和少庄主,几年前经常到凉山来转悠,听说后来加入了清风观。
……
众弟子手忙脚乱,有反应过来的弟子大呼小叫,有的弟子点燃了示警烟花…!
啾……!
呯……!
山上反应倒也快,霎那间,一个流光溢彩的透明防护罩罩住了整个凉山。
当然,山门也护在里面。
但是,把苏长老关在外面了。
苏长老好似感觉到什么,茫然看了身后一眼,回首看着何子落,有些害怕他骂人,竟像一个小孩犯了错一般,低着头站在原地不作声。
何子落对后面的人吆喝道:“好了,叶将军,将兵马在此处摆成杀阵,凉山派山门外这个广场够宽阔了!”
一个戴着面具、身着铠甲、身体纤细的将军应声领令,吆喝着后面的士兵排兵列阵。
护山法阵护防罩里面,裘长老等人看到那戴面具的将军挥着旌旗,指挥士兵排列阵列。
一会,近千人的杀阵排列完毕。
何子落看了点头表示满意,转身走向傻呆在二十丈外的苏长老。
苏长老也没表现得太紧张,只是偶抬头瞟一眼不断接近的何子落。
“苏长老,还认得我吗?
仔细想一想,前年你在清风观住了一段时间,我陪你玩过哟!”
苏长老紧张地看他一眼,老实回答。
“认得,你姓何!”
何子落也些懊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