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内,姜雪蕙等姜雪宁离开,就伸出玉指,压在一片花瓣,轻轻用花瓣划过谢危的胸膛到脖颈。
她在他耳边娇声道:“哪种惩罚比较好呢?这些花瓣洒在你身上,是一片花瓣咬一口。还是一片抽一次花枝。”
他听着呼吸愈发急促,想探身前去吻她,被她用美目一瞪。立即忍下来。
谢危从姜雪蕙的口中闻到酒味,他明白了,她喝了女儿红, 难怪她的表现如此反常。
中午岳父说会陪嫁一坛女儿红时他还不以为意,只当是个好兆头。如今他方知这何止是兆头啊,简直是送福利。
他打定主意定要将那坛酒放入他们的婚房,时不时同她来一口。
谢危乖觉道:“娘子,那里还有一簇月季,可以都放在我身上。”
姜雪蕙笑的像一头小狐狸:“太多我怕你受不住。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换针扎吧。”
她说完,迅速从床架上拉出一个暗格,里头有一套针具。她抽出长针,一根接一根扎在他身上。
她体贴地将枕头和被褥放在他后背支撑,免得他不受力。然后素手催动每一根长针,让他感到细密的刺痛。
当她插针到他的后颈时,发现他动了一下。
姜雪蕙挑眉一笑:“这是你的敏感点。”
她插针到侧腰时,谢危也动了一下。
姜雪蕙叹道:“原来这里也敏感。难怪从前拧那块你会笑了。真是个大骗子。”
谢危忍着疼,挺起胸膛,语含挑逗地说:“这里也很敏感。”
他胸膛上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纷纷下坠。而那两点浅红让人想起大佛寺里枝头轻颤的桃花。
姜雪蕙心头一窒,真是只妖孽啊。都这时候了还要撩她。
谢危急切道:“为什么不再继续了?”
姜雪蕙道:“我本想说,谁让你今天在你房间对我动手动脚?谁让你夜闯进来。
可是看见你这模样,我感觉竟是在罚我自己了。”
她看见他精致的锁骨间那尊弥勒佛,从针具中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将绳子割断,将弥勒佛握在手里。
谢危皱眉道:“为何要拿走这尊弥勒佛?”
姜雪蕙往旁边一靠,一手撑着香腮,一手拈着弥勒佛看着。
她一条腿微曲,一只白皙光滑的莲足轻抬,另一腿搭上去,翘起二郎腿。
她的脚踝上挂着一串金色铃铛细红绳脚链。莲足上是纤长笔直的小腿。
小腿一路上去,海棠色纱裙遮挡在她的大腿上。
海棠红抹胸和纱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冰肌玉骨的娇躯,让人看的挪不开眼。
方才她温柔多情地俯身在他的身侧,让谢危恨不得将人搂住恣意怜爱。
姜雪蕙装看不见他快喷火的眼神,道:“本也没送给你。而且绳子太旧了,我重新编一条吧。”
谢危被她不经意散发的风情撩拨的浑身火热。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别离我那么远,你可以继续用枝条抽我。”
姜雪蕙勾唇笑道:“我才不要抽你,抽完了手累,之后又得给你抹药。
针扎多好,既能小惩大诫,顺带能给你治病。”
谢危柔声笑道:“我就知道娘子心疼我。你编好绳子记得将这尊弥勒佛留给我。在我心里,它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姜雪蕙没应声,她在灯下微醺的模样,秋波左右流离。
让谢危忍不住道:“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姜雪蕙没好气瞅他一眼,道:“说吧,为何突然跑来?”
她消了气,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于是问上一问。
谢危道:“你为何动我暗格里头的信。”
剑书带着那十张书稿忘记还给玫儿了,他回到谢府抽书稿出来的时候,正巧被谢危看到。
谢危一目十行看完这份游记,听剑书说今日玫儿奉命烧了很多书画稿。这份怕是漏夹在上面。
姜雪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会漏夹进去。谢危本想放盒子里,得空再问问她。
他打开盒子才发觉信封全部空了,再想起今日她烧书稿的模样,拿长钳子翻书房的炭盆,果然发现不少灰烬。
谢危很是不安,于是他又跑来姜府,假意要留宿。寻机就从藏书阁沿密道进来,想来质问她。
姜雪蕙早想好说辞,在心中演练多次。哪怕醉意上头,她依旧能不假思索。
“你干的事风险太大,万一失败,我好与你撇清关系。我答应同你一起,可没打算搭上全家。”
谢危沉吟,这确实像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闷闷不乐道:“虽然很可惜,可我更希望你能同我说一声。哪怕我再不舍得,你说了我就会去做。”
姜雪蕙道:“哦?那十张书稿在哪里?”
谢危道:“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