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锄头来。”珞缃蹲下仔细察看。
凉夏应了一声立马往回走。
天冬,养阴润燥,若是新鲜的,功效比炮制过的会好上几倍。既然遇上了就带回去试试,反正这菊花她也看够了。
珞缃坐在石头上,等着凉夏回来。
两三个人影越来越近,珞缃站起来抖了抖披风,在想自己要不要离开。
“上官小姐,许久不见。”南雍世子一人走近。
“世子安,世子是因为流言而来吗?”珞缃回礼。
南雍耳根微红,不仅是因为之前流言传出时自己没能澄清而羞愧,也因为珞缃的直白。
“世子不用担忧,母亲不久就会上门归还信物,不是因为外人的流言蜚语。珞缃自知身体有恙,母亲也想留我在家中多待些时日。”
珞缃毕竟已经二十出头,和这类青涩少年谈情还是算了吧。
况且现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雍听出了少女委婉的拒绝,想到自家母亲的意思,他说不出剩下的话。
眼前的少女虽然看似被拒婚了,可是看她言笑晏晏的样子,南雍内心有些发涩,她对自己应该没有情意吧。
想着两人以往符合礼数的交往,南雍正视珞缃。
“鲜花赠友,望珞缃姑娘早日康复。”南雍递出手中的花。
“借世子吉言”珞缃接过花,走向上官流风。
上官流风,二房长子,行二。
“二哥”
“后山风大,我们一起回去吧。”上官流风替她挡住风口。
珞缃看了一眼地上的天冬藤,心中有几分可惜。
“好。”
几人往回走去,耳边的琴瑟之音渐渐清晰。
两列席位像是长长的书卷一样展开,谢王几人的桌上花枝堆在一起,像是一大捧花束。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些桌上空空如也。
珞缃带着凉夏坐下,将几支花放在桌上。听着管家宣布得花最多的是李攸鹤、李悠雪两兄妹。
两人不仅容貌出色,一个似雪山青莲、一个似高空皓月;而且平日并不时常出现,李攸鹤多和外祖居于江南一带,外祖沈傥年是有名的前朝大儒,说句桃李满天下也不为过,李悠雪则是除了家中、女学甚少外出。
能有机会与之相见交谈,众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十六七岁的少年或许是因为阅历颇丰,虽然看似高冷但仍有几分人间烟火气。
使人既不会一味瞻仰不敢靠近,又不会过多叨扰。
眉尾下倾自带凌厉,抬眼远望仿佛指点四方,眼睑微压使人心头一颤,就连眼角那颗黑棕泪痣仿佛都活了过来。
身高五尺有余、面部线条分明,徒增了几分男子气概,发梢轻晃时又莫名多了一丝温和。
珞缃收回打量的目光,有些感叹,江南真是个好地方。
上原北下江南,都是出神医好药的宝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