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般璀璨耀目。文强愣愣地看着这幻影。暗道:天之所以厚我了。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希芸笑着搪谕文强。
文强大囧。低声道:“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希芸不语,将耳边的卷发一缕缕捋直,再松手让它卷回去,反复拨弄,乐此不疲,一副小女孩的神态。文强知道她在无意间模仿聪聪老师解答问题时的小动作。大概也在回味自己青春的美好吧。再走几步已到黄龙潭的边缘,是一处宽敞的昏暗的场地,在角落里有一张椭圆形黄色的巨大的凡尔赛椅子。说是椅子不太恰当,因为它太过巨大,活生生像一张双人床。在这里,新生的晚凉和潭里的微风,消散日间积攒的闷热,心情愈加开朗起来。他们看着那张大椅子,脸上同时浮现出古怪的神色,希芸用夸张的恐惧表情,实则厌恶的情绪,说,“我不敢坐。”
“我也是。” 恰在这时,霓虹灯突然熄灭,黄龙瀑布的轰鸣也戛然而止。茂草与疏木环绕的黄龙潭一片清辉,举头望去,月色是清的。在浑沌昏暗的天宇里格外醒目!连日的阴雨月儿似乎瘦削了两三分,晚妆才罢,她盈盈的上了梢头。远处——快到天际线了,才有一两片白云,被成都的人间灯火映现出异彩,像是美丽的贝壳一般。云与月并存着,交融着,那迷幻的云射着渺渺的灵辉,使月成了如在明漪中摇曳的月,缠绵悱恻的月。
没有了霓虹灯的渲染,黄龙潭恬静而娇小,从清清的水影里,感到的只是薄薄的凉,薄薄的夜。文强和希芸相视一笑,“流光容易把人抛,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