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进屋去了。
精美的苏绣屏风后,医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得薄严城神色一变。
“……温小姐一定要重视焦虑的治疗,你的病根是从患癌时就种下了。身体极度虚弱,外加精神经受反复打击,这才会破坏神经信号的传递……”
薄严城脚步一顿,心痛得胸口发闷。
温晚栀患癌的时候,无依无靠,孤身一人,还要承受向依然和霍玫的迫害。
更可恨的是那个刚愎自用的自己……
“是家属到了吗?”
听到门口的动静,医生开口询问。
薄严城这才如梦初醒,压下心里的苦涩,绕过屏风。
温晚栀眼睛猛地睁大,眨巴了几下:“你怎么来了?”
薄严城伸手扶住她的背,严肃看向霍家的家庭医生:“我是她丈夫。”
温晚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医生却已经开始皱紧眉头嘱咐了。
“温小姐的病情反复,除了病程较久,还因为断药,而且思虑过重。家属要督促按时吃药,平时避免刺激到温小姐的神经,注意休养。饮食上——”
温晚栀神色闪烁,似是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向医生。
而薄严城却眯了眯眼,忍不住打断了医生的嘱咐:“抱歉,我打断一下。”
医生写完医嘱的几个字,抬头推了推眼镜,等待着男人的下文。
薄严城喉咙忽然发哽,低头看了看像是闹了别扭的温晚栀,语气低沉。
“如果……我也是温小姐焦虑的来源之一呢?”
医生脸冷了下来,眼神在温晚栀和薄严城之间不断逡巡。
在霍家久了,很多事情医生自然也知道一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还是那句话,避免刺激到温小姐的神经。如果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温小姐再次因为您的关系,导致惊恐发作,我会建议分居,并安排温小姐进行干预治疗。”
温晚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双手绞在一起,下意识抬头,对上了薄严城同样忧虑的眼。
她才刚搬进林墅,就经历了这么严重的一次发病。
安然无恙地度过一个月,她和薄严城真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