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的下属,以往对你是拍须溜马,奉承讨好,可一转眼,这下属爬你头上去,人变成你的领导,你得反过来拍人家了,这滋味能好受?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对这叫陈北的大老板,没什么好感,相反是憎恨,到锅里的鸭子给飞走了,都怪这家伙。
被你一小年轻拿捏,他这脸面往哪搁?至于说得罪人,他才不怕,老子是政府这边的,你还能开了他不成?这厂子你还想不想开了?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把人放眼里。
赵广志道:
“陈总,这也没什么,小事,就是拖欠了些工人工资,现在已经解决了,怎么还劳烦你亲自来过问。”
“呵呵!”
陈北弹弹烟灰,眯着眼道:
“赵副厂长,这可不是小事,这工人都跑去我的服装厂、制鞋厂、电器厂堵门闹事去了,导致厂子运营都受到影响,你知道厂子停工一天,那得损失多少钱嘛?
三一重工这边我前期并没有派人过来管理,你赵副厂长就是第一责任人,出了这么档子事,你赵副厂长是不是有很大的责任啊?”
陈北语气凌厉,没给人一点面子。
赵广志脸都给气红了,自己何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训斥过,还是一能当他儿子的年轻人,要过去早特么拍桌骂人了,
压着火道:
“陈总,你也得理解我啊,我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厂子一直都是半停工状态,入不敷出,财务上早就没钱了,工人家里都是拖家带口,要生活要吃喝的,我这一直在维稳,劝说工人们,一开始工人们还听得进去,知道厂子现状,不容易,但我说得再多,多少也得发点生活费吧?结果却是一分没有,工人们能听得进去嘛?不闹事,那就只有活活饿死了,我……我真是无能为力了,唉……”
懊恼摇头,心力交瘁,这要不知情的,还真被他给糊弄过去。
陈北道:
“赵副厂长,这不能吧?当初我公司收购下厂子,跟你们政府有过协商,最后还签了相应的合同,工人按每月最低的生活标准来发放,虽说钱不多,但也不至于饿肚子,无法生活吧?
现在听你讲,这工人几个月都收不到丁点生活费,这钱都哪里去了?总不能自个长腿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