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刮大风来的,我收购你盛禾的股票,可是花了好几亿美元,自毁长城的事万万不会干,我先前就跟你说过,别看你们国家现在股市、地产、期货等等,如此红火,但这其中泡沫太大了,有崩盘的危险。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多放几处,抵抗风险的抗击就越大,对吧?
再者,盛禾在华夏本身就有不少业务,远得不说,我这服装厂就需要大量的机器,你要在南阳生产制造出货,省却了一大笔运费,你盛禾要想发展壮大,肯定是要走出去的,早走肯定比晚走好,这其中利远远大于弊,所以,何乐不为呢,对不对?”
“好吧!”
盛田由美道:
“陈总,就你这口才,我觉得你该去竞选总统什么的,不然太可惜了。”
两人说话工夫,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办公大楼,车子楼下停好,两人下车,却是空无一人,
盛田由美道:“陈总,看来这厂子的管理层,好像并没把你这老板放眼里啊,一个人没出来迎接下。”
陈北眉头微皱,他虽不喜欢搞排场,讲阵仗,但自己好歹也是厂子的大老板,先前还给工人补发了工资,刚可是给厂里打过电话的,他不相信这些人会不知道他进来了,却是一个人没下来迎接,是个人怕是都得有脾气。
沉声道:“我知道领导办公室,走吧!”往前面一楼楼道口走去。
盛田由美跟了上来,两人来到三楼的厂长办公室,陈北敲了敲门,待里面回应了,便开门进去,里头办公桌后老板椅上坐一中年男子,四十来岁,白衬衣,寸头,手腕戴着手表,一手夹根烟,桌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边上一张报纸,这日子倒是过得舒坦。
见他们两人,中年男子起身迎出来,快步来到他们面前,却是伸手跟他身后的盛田由美握手,热情道:
“盛总,你怎么来我们南阳了?什么时候到的?是我们怠慢了,招呼不周,早知你来,我一定去机场接你。”
盛田由美跟人握下手,礼貌回着,“赵厂长,你太客气了!”
她先前第一次来南阳,商讨收购第三重工的事宜,跟这位赵厂长接触不少,人也是很支持这一收购方案,所以算是比较熟悉的。
不过见人好像根本不认识陈北,也不知是真不知呢,还是故意刁难,不管怎么样,她如今的身份算是陈北的下属,自己的盛禾机械都是他的,双方现在在同条船上,自己公司的未来还得人家呢,态度一定要端正,下属就得有下属的姿态,
便道:“赵厂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我知道!”
赵广志打断,语气轻松道:
“这是陈总嘛,刚门卫打来电话跟我讲了,陈总,咱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叫赵广志,是第三重工的厂长,很高兴认识您,刚厂里正好有点事,就没下来接你们,还请见谅,见谅啊!”
陈北心里呵呵声,这家伙把他当傻子了,忙?是挺忙的,喝茶抽烟看报,面上不动声色,‘和蔼’道:
“赵副厂长,客气了,我来我自家的厂子,还要欢迎什么,你说是不是?”
一个副字,自家的厂子,赵广志眼角抽搐下,面上有些不自然,把两人请到一边坐下,还给泡了茶,
陈北自顾自点上根烟,道:
“赵副厂长,这第三重工我这边收购下来,其实有段时间了,因为一些原因,我很少过来,对于内部的管理情况也不熟悉,现在也刚从日本回来,听说厂子这边出了事,具体跟我们说说。”
这一声声赵副厂长,赵广志听得那个别扭,想当初厂子红火时,他在厂里可是说一不二,绝对的权威,他拍板定下来的事,谁敢呲毛反对?过着土皇帝的生活,那就一个悠哉,
只是后来那帮狗日的老毛子,真他娘不是东西,说翻脸就翻脸,技术人员、运行维修资料等全都给撤回撤走,后果就是偌大一个全国重点重工企业,就那么瘫痪,到了最后直接破产倒闭。
他这好日子也到头了,后面呢被小鬼子一家公司看中了,人家想要收购,这小鬼子打得什么主意,他是一清二楚,就是看中了人老毛子这些精密机器,至于其它的,工人的工作、工资、退休职工福利等,人家才不会管,机器一运走,管你们死活。
不过这不关他事,自己都自身难保,谁还会管下面工人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他原本是打算,从中捞一笔然后就调去个清闲部门,后半辈子的养老钱也就够了,因此为促成这笔交易,可谓‘费心费力’,没日没夜的‘辛劳工作’,总算把收购之事给谈妥了,最后双方就差在收购合同上签字,
临了临了,却是突发变故,收购之事被上面叫停,让面前这位陈总的公司给收购下来,虽然说不是全部,政府这边也占了三成的份额,自己还是厂长,但却多了个副字,这让一直过着土皇帝的他来说,实在憋屈难受,权利是个好东西,突然失去了,你就会很难适应。
这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