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点,现在这高速公路可不是什么摇钱树,应该叫‘巨坑’,才是最为贴切的。
我问你,高速公路怎么赚钱?”
“收过路费!”柳涛回着。
“那现在咱整个华夏,你知道有多少车嘛?”陈北道:
“就那么一丢丢,咱南阳就这么一小地方,汽车保有量那就更少了,也不是什么全国性的交通枢纽,只是偏隅一地,眼下修建高速,说句难听的,就是劳民伤财,一点不贴实际。
车没有,你收什么过路费?而且,日后的保养、维护,那都需要钱的,明白吧?”
这么一说,柳涛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道:
“那你当初还让我参与进去干嘛?摆明是个坑,嫌钱多啊?”
陈北道:
“这不是人领导要求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也得配合着些,你直接回复不去,赔本买卖,
人领导怎么想?刚来,咱不给他面子,往后能有好日子过嘛?
现在把咱给踢出去,好事,省去了不少烦恼。”
柳涛道:“你这家伙早些跟我说明,害我还准备这么多,早知我随便糊弄下就好了。”
“我就怕你这样!”陈北道:
“做戏就要做足了,不能敷衍了事,人家又不傻。
这高速公路八九成修建不起来,咱这位领导,想把南阳经济搞上去的初衷是好的,但方向不对,有点脱离了现实。
财政情况刚好转些,百来万能拿出来,千万、上亿,有些异想天开了。
柳哥,以后咱把重心转到魔都那边去,多个选择,总归是好的,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也有拍板走人的底气。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柳涛点头。
“嘎吱!”
这时包房门打开,几人以为是服务员,却是进来一年轻男子,穿着一身西装,看着挺单薄的,眼下天气已经入冬,挺冷的,
戴个眼镜,面相一般,手里拿个酒杯,从外头进来,见来人,他们几个都站起,
柳涛先开口,“程秘书,这么巧,你今儿也在这吃饭?”
来人是新来一把的大秘,听说这位跟着一把,有好些年了,正常领导的职务调动,不会带着秘书一块调动,
就像之前刘国庆的秘书刘清远,就给安排镇里当舒记了。
面前这位不然,跟着领导一块过来,可见关系不一般。
程培端着酒杯到桌边,道:
“刚听服务员讲,几位老板在这儿聚餐,我这刚好陪领导来这边谈点事。”
说着看向陈北,
“陈总啊,你这可算回来了,这一趟出差有大半个月吧?
王舒记先前对你各家企业都去考察走访过了,你人也不在,外头都说你陈总不给王舒记面子,给他下马威呢,呵呵!”
这话听着玩笑,但又带着刺儿,拿话点他,领导不满意啊。
陈北面带微笑,
“程秘书,我这哪敢啊,王舒记是咱南阳的父母官,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给面,实在是先前行程安排好了,回头我亲自向王舒记道歉。”
“道歉肯定是要道歉的!”
程培一把抓,把自个当领导了,“今儿怎么着得先罚一杯。”
说话有些冲!
“行!”陈北给自己倒酒,
人拦住,“陈总,啤酒哪行,一点没诚意,怎么得白的吧?呵呵!”
陈北瞥眼人,对方嘴角挂着笑意,带你丝看好戏的意思,
“可以!”
便给自己倒了杯白酒,有个三四两了,
端起,“我自罚一杯!”
直接一口闷了,顿觉嗓子火辣辣的,本身酒量也不好,脸都有些红了。
一杯下肚,就要把杯子放下,
程培这时道:
“陈总,这一杯可能少了点,不都自罚三杯嘛,咱继续?呵呵!”推了推鼻梁上眼镜。
陈北心里冷哼,自己已经够退让了,低声下气的,奈何对方步步紧逼,没松口不说,还肆无忌惮了,
真当他好欺负!
没回话,而是坐回到椅子上,道:“程秘书,我酒量有限,喝不了那么多,对不住!”语气生硬。
程培也是体制中老油条,自然听出来了话里意思,针锋相对,
“哎呀,陈总,你不给我面,倒没什么,就是王舒记面儿也不给,这不大好吧?回头领导真生气了,你这买卖还做不做了?呵呵!”
“呵!”陈北冷哼一声,刚要开口。
一边的张闻忙打圆场,
“程秘书,陈总酒量真不行,喝不了这么多,这样好了,剩余两杯我替他喝,我替他喝……”
然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