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笑笑……说过家里好像有一尊神龛,里面供奉着金玉二神?”
这大概是半个月前的某日沉闷的艳阳天,张笑愚拉着王寻默在道上东转西转,转了大约么一上午之后,两个人坐在树荫底下乘凉遮阳。
大概是那时,王寻默提起了这么一茬。
“嗯,是。如今皇帝登基后,朝廷给下的“信仰自由令”,自那之后我就一直摆班子里的小房里供着。这个令还是当初让我们去令府投票的最终结果。”
张笑愚眯起眼睛,眼神四下观瞧,留意着这街上白天时四周围开的摊子铺子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心想着好带王寻默四处玩儿玩儿。
“我记得还挺清楚的!那个令号是二百五十!我们投票的就在票上写二百五,我当时帮我们班里好几十号人写票,写一大堆二百五!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说到这,像是打开了什么有趣的记忆,张笑愚收回四下张望的目光,目光停留在也带有着些期待的王寻默的身上,开始兴奋地滔滔不绝起来。
“当时我师父他们说一个人发一张票容易弄丢弄坏,就说,那干脆集起来让一个人全都给写了吧!结果我不是愿意揽活嘛,我当时就举手请求让我写了!”
边说着,张笑愚边站起身来举起右手,生动地在王寻默面前用肢体描述着。
王寻默手中端着杯张笑愚刚在路边茶摊买的一杯清茶,不吭声地看着张笑愚的“手舞足蹈”,时不时接几句话,发出几声明快的笑声。
虽然王寻默并没有明说过,但曾经见过她的宫绾儿在观察了一刻钟她的面部特征与其他举止特征之后,曾笃定地疑问句肯定用地问张笑愚,
“陈夫人看着最多就四十五,当然我看得也不能太准哈。但你们家陈迎秋二十八九了吧,陈夫人成亲是不是太早了点。”
“兴许是王姐姐显年轻呢,儿子不在身边烦她,人家照比总能轻松点之类的……哈哈……好像不带这么说自己家丈夫的哈哈哈哈。”
张笑愚本想开个玩笑,但说到最后发现好像有些不太好,于是干笑道。
但宫绾儿并没这么想,她反倒是看起来更赞同,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虽然不好但它确实是这个理。”
王寻默好像非常喜欢张笑愚时而夸张的动作表情以及她的语气。总之,张笑愚每次大老远坐着车或徒步去映希班时,总能把据说不愿意出门的王寻默拉出门去。
如果是得闲的日子,张笑愚会带着她绕着整个京中,城南城西城东地乱跑乱逛。
有时能赶上京中城外村里的大集。有时能在京中最繁华的朝廷东西两侧参观传说成百上千年的建筑,听夫子先生讲述建筑的故事。亦或是去街上看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小吃。
但由于街上卖的小吃相比较普通路边卖的自己家烙的大饼蒸的馒头贵好几成,所以通常张笑愚和王寻默总是“啧啧啧”地嫌乎着贵,但心里都盘算着给对方买个看上去最好吃的小东西。
而正在王寻默手中的那杯装饰着漂亮果子的透明不知是何材料的一杯茶水,便是张笑愚在这条没怎么去过的明显是商街的地方的一个小型铺子里看到的。
“要来个这个嘛王姐姐,它好漂亮!”张笑愚还有个少有人知的小……可以说是小爱好?那就是她一直有看到漂亮的东西就想买的冲动,当初那阵爱上亮晶晶的配饰原因大概如此“里面还有葡萄哎——这两年京中卖葡萄的真是越来越多了,都能做成饮品了啊。”
“前两年卖的少的时候,贵得离谱,买一斤吃好几天,到最后坏的一大堆,更浪费。但没办法啊,那时候这东西新鲜还少见,而且之前不少人都听过,所以后来有了大家就更新奇了。”
王寻默和张笑愚一起出门,甚至于只是在一起说话时,时间一长就能发现张笑愚的说话墨迹程度都比王寻默多多了。这二位的话量的比大概是王比张等于一比三。
毕竟有时王寻默多少会有些胡言乱语的不知名话语,可以暂时忽略。最起码,张笑愚能够做到。但忽略不代表她没往心里进,也不代表她能像旁人一样当王寻默是疯的胡言乱语。
因为人这种生物中所谓的正常与否,大多是人自己定义的。
“金玉二神是可以供在一起的?”
眼瞧着话题被眼前精神十足的小姑娘,不,是儿媳妇——还是称作小姑娘吧——被她活跃的脑子控制着越说越偏,王寻默特意说了一句,意思把话往回带一句。
张笑愚向来是别人说什么她说什么的,一般不怎么存在由张笑愚主导的话题的,想带回她的话题其实也不算困难。当然除了同张凤竹说话时。
“可以!金神的象大多比玉神小,两个的摆放位置必须是在龛上正中间,玉神奶奶必须面朝前方,金神爷爷是坐右侧面向左侧的。坐左侧面向右侧的传说是摆梁神的。”
说着,张笑愚坐回王寻默的身边。带着些对于仙家的敬畏也好,对于长辈的问题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