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扎西额瓦在怀疑什么,而且如此明目张胆,毫不避讳地盯着我,双目如两把弯刀,恨不得剖开我的胸膛,直接去看里面的内容!
也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罗格大叔赶紧出来打圆场,说了1些我们小时候的事情,还故意用笑声来缓解尴尬。
听着过去种种淘气“事迹”,我本想开怀大笑,可遇上扎西额瓦那冰冷如敌人1样的目光,瞬间又被浇灭。
正当我鼓足勇气打算询问她原因的时候,却见扎西额瓦表情1变,被灿烂好似阳光般炙热难耐的笑容取而代之,晃得我差点睁不开眼。
而扎西额瓦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完全不顾男女身份,更不理会现在的年纪,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样,另只手不断摩擦着我的头顶。
“哈哈~药痴,看把你吓得,是不是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你呀,还和小时候1样胆小,完全没有随着身高变化而变化嘛~”
说着普通话,扎西额瓦再没有了刚才,那种寒冷如千年玄冰的表情,态度也发生1百8十度急转弯,看得我闪腰岔气,云里雾里的。
见我俩关系恢复如常,1切全是自己女人在搞怪,深知扎西额瓦脾气秉性的罗格大叔,这才发出爽朗的笑声,将我俩搂在怀里。
那是真亲啊!1点也不带掺假的,绝对发自内心的喜爱。
我们在这叙旧说笑,却完全忘记了坐在1旁,干瞪眼的米竹。
说实话,他存在的意义,大概只有领路躲避其他村寨而已了。
就这样1直闹哄哄地到了天色擦黑,扎西额瓦的阿娘领着1众妇女们干完活回来了。
见她们各个都和扎西额瓦来时1样,我便知道是从盐田里回来的,于是急忙起立迎了过去。
起初扎西额瓦的阿娘也没认出我来,还是在女儿的介绍下,才使得风韵犹存的容貌上,快速浮现出了1道喜色,可转瞬即逝,竟然是她的目光见到人群里,米竹的身影。
霎时间,那原本粉扑扑1点不输给少女的脸色开始转为惨白。
不过她也算是反应快,马上抢步上前拉着我,原地转了两圈,用笑声和问候隐藏下1切;起码从表面上看,1般人根本瞧不出任何破绽。
“小药,你这孩子受苦了。哎呀,我就说当年要留住你的,可你这孩子却执意要走,9头牛也拉不回。这回好了,回家就好!这次,不会让你在离开。明白吗?”
1边说,还弯下腰在我鼻子上轻轻1掐,灿烂的笑容随之幻出,让1旁的扎西额瓦都为之变色。
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此次回来虽是为看大家,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1旦事情完结,我总是要离开的,到时候1定有会是肝肠寸断的1幕。
心中不舍是真,但任务仍在,我现在唯1能做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还给大家最真挚的回报。
女人们都回来了,又得知流浪十多年的孩子重归故里,大家伙急忙奔走相告,罗格大叔更是杀鸡炖肉,请寨子里的人1起过来聚聚,热闹热闹。
好家伙!最后趁着头顶清冷的月光,在罗格大叔的吊脚楼前,1桌桌酒席开始了,如同过重大节日那样,大家伙载歌载舞好不开心。
少数民族男女大多都好酒且酒量深不见底,为了给我接风洗尘,罗格大叔甚至找人抬来了自己,尘封在地下的几坛自酿酒。
大家伙把酒言欢有说有笑,大概那声音都能穿出寨子,被外面的9相等人听到。
4溢的酒香飘飘荡荡,倘若被头顶月宫仙子闻了去,应该会要垂涎3尺的吧?
就这样,筵席1直进行到了深夜,不少人已经秃噜到桌子下面人事不省了;罗格大叔作为主家和头人,更是1脸的红润,仰头靠着竹椅是鼾声如雷。
而寨子里勤劳的女人虽然还在推杯换盏,各个腮上浮现红润,却不似男人1样失态,仍旧保持着原有的模样,说笑声清脆悦耳。
“诶,小药,你说外面的世界,真比咱们寨子好吗?”1位婶娘问道。
据说她男人两年前以出外打工的名义离开,到现在音信皆无,因此趁着醉意,她问出了多年来淤积在心,想问又不敢面对现实的问题。
是的,大概那男人在外见了世面,根本就没想着回来吧?
当然也可能出了事情,但无论如何,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还有对自己男人的期盼之心难以抑制,渐渐的,这位婶娘小声抽泣起来,1时间牵动了多少同病相怜的人心。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筵席,在不知不觉间转变形态成了追思会,不少人哭得那叫1个惨烈,让我这“罪魁祸首”看在眼里吃惊不小,连拿在手里已经送到嘴边的酒,都不知该不该喝了。
见状,扎西额瓦的阿娘赶紧出声劝说,另外还有几位妇女1起,尽可能劝说大家伙不要太过悲观。
正这时,忽然有人偷偷捅我腰眼儿,回头1看,扎西额瓦正眨动着调皮的眼睛,冲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