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米竹进了寨子,寨门便快速关闭,生怕有什么邪祟会跟着进来1样。
脚下踩着碎石铺成的小路,望着路两边用砖木和胚土做成的高矮房屋,以及闻讯而来,立于屋门前那1个个带着诧异与惊奇的目光,这让我的回忆1下穿梭到了十几年前。
实则少数民族的人们,平时穿着很是朴素,只有在重大节日和特殊时间里,才会穿上我们熟知的,具有民族特色的服饰。
看着1个个似熟悉又面生的村民,激动的心已经按耐不住,泪水好悬没有夺眶而出。
幸好有罗格大叔在1旁陪伴着,这才让我没有太过丢脸。
可是很奇怪,这1路进来,罗格大叔始终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反倒是1直歪着头看我,好似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显得1脸惊奇。
等我发现后,像个大姑娘1样脸上发热,忍不住询问:“大……大叔,你这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闻言罗格大叔才如梦方醒,于是木讷地点点头,却答非所问道:“唉呀,你真是药千方?乖乖!你们汉人常说女大十8变,怎么男人也可以变化巨大呢?如果没记错,你小时候又矮又瘦,还黑得像个泥猴,可是现在——啧啧,大叔真是不敢认了!”
1边说,罗格大叔还询问身边,仍旧记得我的人,大家伙全都点头附和着,好悬没把我给逗乐了。
要知道那时我还是孩子,长大后发生变化再正常不过了,却也不什么怪事。
“哦,对了罗格大叔,扎西额瓦现在好么?还有小帅,飞哥,以及拓豪……”
没想到原本好好的气氛,在我提到拓豪的名字后,立马从盛夏转入到了严冬,罗格大叔的脸色1下阴沉了不少,好似罩上1层乌云。
十多年前罗格大叔就已经是寨子的头人了,还取了十公里外,梅洛寨子头人的漂亮女儿,自然通过基因沉淀,有了女儿扎西额瓦。
还记得小时候,扎西额瓦的美貌已经是寨子同年龄段孩子群里最出众的,当时我们都称其为凡间的小女神。
而扎西额瓦这姑娘从小便中意身体健硕的拓豪,是我们都明白,却始终没挑明的公开的秘密,而罗格大叔也很喜欢拓豪这个孩子。
本以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两人长大后会最终走在1起,那才是我们心中的期盼。
可是去年,相隔十多年的1次相遇,让我见到了拓豪,无意中从他嘴里得知,现在两人的关系很僵,甚至为了躲避扎西额瓦,他还不惜离开生养的家乡,宁愿在外面到处打0工,都不愿再回来。
原本我还以为那是拓豪的气话,现在看到罗格大叔变脸1样的表情,才知道都是真事,其中1定有什么难以言喻的内情。
出于对大叔的尊重,我也不再往下问了,赶紧改变话题,聊起了大叔和他妻子的近况,话题重回最普通不过的家长里短。
得亏大叔是寨子的头人,见得多了,脑筋也灵光的很,有了台阶就坡下驴,也没因为拓豪的事去烦心,而是诉说起了十多年来的思念,不停询问我的情况。
就这样大家伙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我,1路来到1栋3层吊脚楼前,这是罗格大叔家的房子,占地起码有1百多平方。
要知道十几年前他们家还不是这样子,那时候房子不算大,也只有两层,边边角角透着破败的气息,很难想象是寨子头人的居所。
再看现在,3层吊脚楼,已经不能算是翻新,而是整体重盖了。
刚才过来看着沿路的其他房屋,样式还和之前1样,没有太多变化,也就是说寨子里的人,生活水平仍旧不算高,收入更是有限,怎么罗格大叔的家会变得如此阔气呢?
毕竟是多年不见了,看着寨子里这些熟人各个热情,尽管我心里满是疑问,却还是忍下没问。
所谓过门是客,哪有客人上来挑主家毛病的,而且还是如此敏感的话题,恐怕1旦出口,我与他们的关系也要走到尽头,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更是会变成泡影,得不偿失。
于是忍下心中的不解,与大家伙嘻嘻哈哈打成1团,被罗格大叔拉着,走进了他的新家。
走进内部就能看到长方形的会客区域,正对面是1扇通往外走廊的木门,能直接看到再远处翻滚的金沙江,以及沿路的自然风景,还有连绵的高山,简直美不胜收。
大门两边各有1扇木窗,将视野完全打开,我们坐在正中的长桌前,1边喝着他们自己种的花玫茶,1边看着外面的风景,真是别有1番风味。
不过看似1层面积不小,但可用的空间也只有这2十多平方而已,因为在客厅两边矗立着的,是2层3层木质墙体,中间由连廊相接,大门左手边则是唯1通往楼上的木质楼梯。
不见的这些年里,罗格大叔身边又填了个儿子,今年已经9岁,与他姐姐扎西额瓦,还有罗格大叔两口住在最顶上。
2层东头靠近金沙江这边住着的,是罗格大叔的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