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用蹩脚的当地话,喊出扎西额瓦名字的时候,寨门背后,高高在上的人中,为首的那位立即打个手势,制止了其他人。
能清晰地看到对方朝我这边眺望,可惜年纪大了,眼神不济,瞧了许久仍没看清长相,只好大声问道:“你说是谁?”
“罗格大叔,是我,药千方!药息决的孙子!扎西额瓦儿时的玩伴!!”
感觉声音都在发颤,那是因为激动所致,是对许久未见朋友的思念,是数十年里1直隐藏在心里的不舍,是对以前的回忆。
这次对方可不能说听不清或听不到了,甚至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大概认出了什么,很快便听到1阵阵欢笑声。
那些原本手拿武器的人们纷纷从墙后下来,大概是去开门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烟消云散,我这才朝背后9相等人1昂首,那个得意劲儿就甭提了,早知如此还需要什么米竹,老子1个人靠回忆也能摸回来!
不多时,就听寨门发出“嘎吱吱”的响声,1道代表回家的缝隙缓缓打开,我激动到恨不得现在就奔过去,扑进曾经亲人们的怀抱,诉说着十多年的各种艰辛故事。
这里的人们好客且热情,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被人为是朋友的人,即便时间过去再久,依然对他们如初时那般热情。
尤其是扎西额瓦的父亲,当时是最照顾我们的长辈之1,现在也已迫不及待地挤出门缝,眼看着要向我奔来。
可不知为什么,刚探出半个身子的他猛地1怔,竟如泥鳅般又缩了回去,而且连寨门都关了起来。
“什么情况?”我嘀咕着,回头看看9相等人,那叫1个尴尬。
“喂——!罗格大叔,我是药千方啊!你这是怎么啦?”
此时忽听壮汉在1旁说道:“不会是见我们这些人,对方又警惕了起来吧?”
1句话惊醒梦中人,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刚才只顾着自我感动了,万没想到现在的实际情况,以及各村寨紧张的气氛。
从穿着打扮便能看出这些人大多来自汉族,又在这风口浪尖出现,不引起误会才怪了!
明白船在哪儿歪,于是我立马朝寨子里呼喊并试图解释,这次却没那么容易,始终不听任何回应,但好在也没有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
没办法,我只能与9相商量,让队5退后数十米,这再与墙内的人们沟通。同时又喊来米竹,希望借助两重攻势,外加我们编造的目的,劝说寨子里的人把门打开。
喊了几声后,终于听到里面人回话了,却不是罗格大叔,而是1个年轻的声音。
“小药,我们知道你,能再次见面也是高兴!可你身后的人太多,都是生面孔!最近发生了许多怪事,我们不得不慎重。小药!让他们在外等着吧!只有你和米竹能进寨子!否则——寨门不开!!”
这下好!对方给了1条明路,如果我们再不识抬举,恐怕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不用多说。
于是我与9相等人商量,自己和米竹先进去看看情况,尽可能获得对方的认同,再想办法接大家伙进去。
没想到此话1出,楚秋那女人先不干了,见她双手掐腰像个大茶壶,只差个不断冒出热气,跳动好似跳踢踏舞的盖子,那丑陋的1面又出现了。
“老板,我就说药千方想甩掉咱们!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她不止大吵大嚷,甚至还打算让寨子里的人听见,故意将嗓门提高。
见状我感觉脑筋1蹦,连壮汉他们都不住皱眉,米竹更是捂上了耳朵,杨青赶紧摆手制止却没任何作用。
就在楚秋自认为良好,以为大家都向着她的时候,忽然1个身影站起,抬起手抡圆了给她1巴掌。
杨青见机得快,马上过去将那人扶住,我们这才看清刚才出手教训楚秋的,竟然是行动不便的9相!
此时老头子面色不善,大概是被气得浑身不住栗抖,本就干瘪到只剩1层老皮的手臂上,青筋1条条蹦起老高,距离爆血管大概只剩1步之遥。
这下楚秋终于老实了,捂着被打疼的脸颊,呆呆地出神。
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杨青本想过去安慰几句,怎奈自己老板情况不佳,出于各种原因考虑,他只能忍住,先搀扶老板坐下并找到了随身的药丸,帮助其服下。
经过这通折腾,楚秋还不知悔改,竟然把所有的怨气集中到我身上。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剩下只有怒火,倘若可以实体化,大概现在已经将我焚化到连渣都不剩的地步了。
服药后的9相这会喘着粗气,被杨青扶着走到我面前,竟然对着我深深1躬。
“药先生很抱歉,是我管教无方,还请见谅。”随即他1指楚秋,恨声道,“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我这样脸皮厚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