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菲越跑越诧异,她寻思着,自己哪怕喝酒喝断片,也不至于连做没做过都感觉不出来吧?
更何况季盈生战斗力又不弱,她要真做了一晚上,怎么会腰不酸也不痛?
于是,跑完步,李安菲去翻卧室和卫生间的垃圾桶,找前一天晚上的套。
好家伙,卧室三个,浴室两个,客厅还有一个。
“这么野的吗?”李安菲拎着三个垃圾袋,眼睛瞪得像铜铃,“不会是你偷偷背着我自己撸的吧?”
“一口气撸六个?是不是有点大病?”季盈生翻了个白眼,像累死的老牛一样翻过身给她留了个屁股。
季盈生用枕头蒙着脸说:“要么戒酒,要么以后喝完酒不准来找我。”
李安菲觉得初恋弟弟变了,弟弟以前不会对姐姐那么冷淡的。
于是,这天晚上,李安菲被剥夺了留宿主卧的资格,抱着被子灰溜溜去了客房。
她第二天一早在厨房拍黄瓜,看见季盈生捧了杯牛奶抱着平板刷晨间新闻,李安菲夺了他的杯子把牛奶一饮而尽。
季盈生抬头看她。
李安菲打了个奶嗝,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六个套是……”
季盈生说:“没有。”
李安菲:“你不要打断我,我是说……”
季盈生冷淡说:“感觉姐姐不会说什么好话,我拒绝听。”
过了一会儿,季盈生补充道:“顺带一提,我是不会浪费言灵让姐姐喝酒断片的。”
李安菲说:“什么消除疲劳的之类的也没有吗?”
季盈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好吧,”李安菲耷拉下脑袋,“其实我也觉得可能有点扯,还有另外一种假设,就是我的体力和恢复力可能变得比以前更强了。”
李安菲说:“之前你说你会言灵,我之所以那么快相信,也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差不多的怪事。”
李安菲耸耸肩说:“我身体素质挺好,你知道的。”
这次,季盈生忽然凝神,态度认真起来。
季盈生盯着李安菲,沉默了一阵,说:“水生,出来。”
水球球从季盈生掌心窜出来,被季盈生摁在了李安菲的额头上。
李安菲感觉额头冰冰凉凉的,没过一会儿,季盈生把水球收回去。
李安菲问:“怎么样?”
“检查了一下,”季盈生说,“确实有问题。”
李安菲问:“啥问题。”
“不知道,”季盈生摇摇头,“还得再确认一下。”
小区里有标准的400米跑道,季盈生拉着李安菲下楼,掐了个表,让李安菲跑了一组八百。
“停。”
李安菲轻喘了口气,立在原地。
她刚才的跑步速度,在普通人眼里,基本已经等于全程冲刺了。
“1分54。”
季盈生掏手机查了查,说:“恭喜,国家一级运动员男子标准。”
“意思是我有机会参加田径奥运会?”李安菲挑眉。
季盈生说:“或许。领奖的时候记得提一下我的名字。”
风凉话不说,李安菲冲刺跑了组800,汗都没怎么流,明显是身体素质又上了一个档次。
李安菲问:“会不会是有灵附在了我身上?跟那天的海豚一样?”
季盈生说:“大多数的灵,包括式神在内,在依附凭借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挑选人类作为载体。”
李安菲问:“那你的水生……”
季盈生:“它不太一样。”
季盈生把秒表掐回零,揣好说:“当然,也不排除你被灵寄生的可能。”
李安菲挠了挠头,苦恼地问:“那怎么办?”
季盈生抬眸扫了她一眼,睫毛又浓又密,淡定地说了一声:“去医院做趟体检。”
李安菲瞪大眼:“光体检?你一个玄学工作者,就没啥别的办法了吗?”
“言灵又不是万能的,”季盈生淡淡说,“你要相信科学。”
被科学说服的李安菲,在下一个周六空腹去医院,全套体了个检。
B超、抽血、尿检、心电图一套走下来,出医院的时候,李安菲满面的愁苦。
“还好吗?”季盈生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有股书生相,“姐姐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是我的存款在痛,”李安菲抹了把脸,“你说让我体检,没说体检两小时要花三千二。”
弟弟一句话,让姐姐为他怒花三千块。
“检查的是姐姐的身体,当然得你自己出钱。”季盈生理所当然地说。
知道李安菲空腹抽血,季盈生去蛋糕店买了两个蛋挞,递给李安菲,让她填填肚子。
李安菲在内科医技楼下的花园小亭子里把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