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络腮胡,另十二骑则都是年轻人,个个精壮,个个腰挂长剑。
这么一支队伍,两个人则为之一愣,那黑衣老者说了话:“奉我家少主命,叫你们住手。”
从话声可以听得出来,刚才叫住手的人就是他。
甄君子没有说话,白衣女客人却道:“你家少主是何等人,他为什么要让你喝止我们?”
黑衣老者道:“我家少主就是我家少主,他看不惯你一个女人受人欺负,所以命我出声喝止。”
甄君子听得为之一怔。
白衣女客人一双妙目飞闪奇异光芒,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这么一位侠客,可是贵主只是命你喝止没有用,待会儿你们一走,他还会欺负我。”
好嘛!
黑衣老者道:“这个你放心,我家少主既然管了你的事,就会管到底,绝不会再让你受他的欺负——”
话锋一顿,立即转望甄君子:“我家少主也不愿为已太甚,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派人送你走?”
这算是那回事!
甄君子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你们是武林中的那一家?要不是能先把事情弄清楚再强出头管闲事?”
黑衣老者一点头:“好,过去两个,送他走。”
真和气,真讲理。
必是武林中那一家财势两大而气粗的豪门。
就这么一句,黑衣老者的身后四骑中的两个年轻人离鞍腾起,半空中扭腰踢腿,脱弩之矢般双双扑向了甄君子!
甄君子微一摇头:“真够鲁莽,简直是有点仗势欺人,回去!”
他话说得轻松,手也那么轻描淡写的抬起一抖。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抖,只听两个精壮年轻人一声惊呼,挨势一顿,倒退而回,正好又落入了两匹坐骑的鞍上。
这,不但两个精壮年轻人自己紧张,就连黑衣老者跟另外的十骑,还有那个车把式也都楞住了。
施即,黑衣老者回过了神,一声冷哼。
也就这么一声冷哼,刚落回马上的那两个精壮年轻人,还有另两个,双手抓住了鞍边的剑柄,“唰”地一声,四把长剑齐出鞘,然后四个人离鞍腾起,四道剑光如长虹,赛游龙,从空中闪电般卷向了甄君子。
剑光森寒逼人,也闪得耀眼,让人看不清甄君子动了没有,是怎么动的,只听又是“唰”地一声,接着是决哼跟怒喝,最后剑光倏然敛去不见,再看时,四个精壮年轻人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手里都空空如也,甄君子站在原地不动,唯一跟刚才不同的是手里多四把长剑。
这,何止惊人,简直震慑人!
白衣女客人都看傻了,她绝没想到,这个甄君子的一身修为是这么个高法。
黑衣老者的脸色大变,他就要动。
那辆双套的黑马车里这时传出一个低沉的话声:“慢着!”
黑衣老者立即向着马车转了身,而且恭谨答应。
可能这就是他家的少主了。
甄君子抬手一扔,四把长剑剑柄朝前的飞向了四个精壮的年轻人。
四个精壮年轻人忙伸手接住,甄君子同时说了话:“你早该出头露面说说话了。”
密遮的车帘忽然掀起了一角,一个年轻人露了面。
这个年轻人,最多廿四五岁,人长得有点黝黑,一身黑服,头戴冲天金冠,不但英挺而且威武逼人!
白衣女客人适时定过了神,两道目光立即投注了过去。
可惜,英武黑衣客看也没看她,两道炯炯目光直逼甄君子:“好身手,是我生平仅见,我以前没见过你。”
甄君子道:“我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你来自武林中的那一家,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强出头管闲事?”
英武黑衣客道:“我来自 ‘海底洞’——”
白衣女客人一双妙目中奇光一闪,急叫:“哎呀,原来是 ‘海底洞’的黑少堡主,怪不得——”
英武黑衣客仍然没看她。
甄君子道:“一山、二峰、三洞中的海底洞的少洞主,这样的人物似乎更该明辨是非曲直——”
英武黑衣客道:“我怎么没有明辨是非曲直,难道我亲眼看见的还不够?”
甄君子道:“你亲眼看见的?你亲眼看见什么了?”
英武黑衣客脸上微显怒意,冷然道:“听你这么说话,就可以知道你的心性为人,我亲眼看见什么了,你这是明知故问,施刁耍滑——”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甄君子道:“我看你是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只看见我跟她动手,就以为她受了欺负,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跟她动手,是她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你更不知道那一个是想要人命的,那一个是出诸于自卫的。”
英武黑衣客冷然道:“我是看你们双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