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嗯,很简单,在那里,还有在其他一些不完全被知道的地方,这一层平行世界和你们的时空世界混在了一起,二者之间形成一个天然扭曲通道(warp)。
“离这个扭曲通道很近的人、动物乃至物体都会被完全吸入。比如,一支船队可以因为这个原因在几秒内消失。有时候,某个人或某些人会在几小时、几天或几年后返回你们的世界,但在更多时候,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当一个人真的返回并向人们提起他的经历时,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他——如果他坚持自己的说法,人们会认为他‘疯了’。大多数情况下,在意识到自己在同类眼中的形象后,他便会绝口不提这种经历了。有时,返回的人会失忆,并且即使他恢复了一些记忆,那也不是关于平行世界的,对揭示真相毫无用处。”
“在北美,”涛继续道,“曾有一个进入平行世界的典型例子:一个年轻人在去离家数百米远的水井打水时彻底失踪了。大约一小时后,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开始去找他。这本该是件很简单的事,因为刚下了一场约二十厘米厚的雪,他们只需要跟着那年轻人所留下的脚印走就行了。然而,就在田野中央——脚印消失了。
“四周既无树木,也没有什么可供他跳上去的岩石——没有任何奇怪或异常,只是脚印消失了。有人认为他是被外星人攫走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以后你会明白的。这个可怜人其实是被吸进了另一层空间。”
“我想起来了,”我说,“确有其事,但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以后你会明白的。”她神秘地说道。
我们的交谈被一群突然出现的人给打断了,他们太过奇特,以至于我又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个梦——大约十二个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女人的人,从一堆离我们一百多米远的石头后面出现了。更奇特的是,那些人就像从记载着史前信息的书中走出来的一样:他们迈着像大猩猩的步子,手中挥动着现代人无法从地上拿起的巨棒。这些可怕的生物径直冲我们而来,像野兽似的咆哮着。我转身要逃,可我的同伴告诉我没什么好怕的,我只需站在原处。只见她将手放到腰间的扣子上,转身面朝来者。
我听到一连串轻微的咔嗒声,随后五个看起来最强壮的男人便倒地不动了,剩余的人全都齐齐地止住脚步,开始呻吟起来。他们拜倒在我们面前。
我又看了一眼涛,她像个雕像一样站着,神色凝重。她的眼睛正在盯着那些人,就像她在试图催眠他们一样。后来我得知,她那是在用心灵感应向对面的那个女人下达命令。突然,那个女人站了起来,并开始用一种喉音朝其余人下达命令——在我看来应是如此。之后,那些人搬起尸体,背着它们朝着来的方向退回了。
“他们在干什么?”我问道。
“他们将用石头埋葬死者。”“你杀死了他们?”
“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说什么?我们真的有危险吗?”
“这是当然的了,那是一群在这里待了一万或一万五千年的人——谁知道呢?我们没时间研究那个,况且,那并不重要。但这更清楚地证明了我刚才对你讲的事情——这些人来到这个空间,他们就永远地生活在这里了。”
“太可怕了!”
“我同意,但这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因而也是宇宙法则的一部分。此外,他们是危险的,因为他们的行为更像野兽而非人类。正如他们不能与这个平行世界中的绝大多数生物对话一样,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是不可能的。一方面,他们不能交流;另一方面,他们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我们刚才真的有危险,而且,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刚才实际上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我让他们解脱了。”
“解脱?”
“别显得那么震惊,米歇。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从肉体中解脱出来,现在可以像所有生命一样,依自然过程继续他们的轮回。”
“那么,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层空间是个受苦难的地方——像阴间(hell)或炼狱(purgatory)。”
“我还没意识到你是个宗教徒!”
“我这么比喻只是为了向你表明我在努力理解你的话。”我回答道,同时纳闷她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宗教徒。
“我知道,米歇,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说它是一种炼狱也没错,不过当然了,它是很意外的存在。实际上,这是自然界的几个意外之一:白化病是意外,四叶苜蓿也可以被当作一个意外(正常为三叶——译注),你的阑尾也只是个意外。你们的医生仍然想知道它在人体中能有什么用,答案是没什么用。通常,在现在的自然界中,一切事物都有着明确的存在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将阑尾也列在自然界的‘意外’之中了。“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无论在肉体还是精神上都不会有痛感。举例来讲,如果我打你,你不会感到痛,但如果这打击足够强,尽管你还是没有痛感,你依然会被打死。这也许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