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柔则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依旧由陶嬷嬷护送着浩浩荡荡的出了宫。
她进宫时只带了几身换洗衣裙和首饰,然而在出宫这天却是多了很多的赏赐,有景帝赏赐的锦缎,谢太妃赏赐的几副华贵头面,连荣太妃与恪宁公主也给了她赏赐。
是一对白玉莲花镯和一支碧玉金步摇,虽不怎么贵重,却也是一片心意。
至于戚太妃,她本身就与王太后关系更好,又因新昌公主被罚一事,对谢柔则只会有怨恨,自然而然就不会送什么礼品给谢柔则。
回到永宁侯府,谢池已在侯府大门口守候,谢柔则下车后,谢池就把谢柔则拉去馥玉轩了。
“栀栀回来了。”余氏从屋里就听到谢柔则姐弟俩的嬉笑声,笑颜满面的从屋里走出来。
谢柔则见到余氏,莞尔一笑:“母亲。”
余氏牵住谢柔则的手:“不用多礼,先进屋吧。”
谢柔则被余氏牵着进屋,谢池跟在后面进去。
“栀栀在宫里可还好?我与你父兄都担心的紧,可却也打听不了任何消息。”
刚坐下,余氏就急切的问谢柔则。
谢柔则眉眼带笑:“劳父亲母亲兄长担心了,女儿在宫里还成,这不,今儿出宫,陛下、姑母还有荣太妃和恪宁公主都给了赏赐呢!”
提到景帝也给了赏赐,余氏突然想到谢柔则进宫没几日就流传出的言论,说‘永宁侯府谢七娘子冒犯新昌公主,新昌公主有意处罚,被陛下相救。’
虽然此事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但那些贵妇们可都是人精,知道不能公众于世,就在私下的小宴上议论。
余氏也是从前些日子张家举办的赏荷宴上听来的,那些人知道余氏是谢柔则的继母,认为她们母女二人只是面和里不和,便有一些挑拨离间的人在余氏面前说了此事。
本来余氏都要忘了的,可现在谢柔则提了赏赐一事,余氏就又想了起来。
于是,她问道:“栀栀,你进宫,陛下对你很是热情?”
因为之前谢崇就被景帝宣进宫,问过谢柔则的事,当时余氏就认为景帝是动了让谢柔则进宫的念头的,碍于当时谢柔则还有婚约在身,余氏就没有多加思考。
可现在,谢柔则没了婚约,若景帝真有那个心思,那么让谢柔则进宫岂不无法改变了?
余氏越想越替谢柔则难受,为了明确这件事,余氏这才问道。
“很热情?不至于,母亲。”谢柔则不知道余氏为何这样问,于是她就问道:“母亲,为何这样问?”
“那就好。”余氏放下心。
余氏疼爱这个从出生就没有生娘的继女,她自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自然就不愿谢柔则进宫同那群女人争来斗去,从此迷失了本性。
“栀栀,母亲是怕陛下对你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余氏担忧的拉过谢柔则的手。
此时屋里只有母子三人和房妈妈,谢池,是谢柔则亲弟弟,二人关系又好,说起这件事,余氏自然就没有避讳。房妈妈,是余氏陪嫁,乃她的心腹,自然也就没有避讳。
听到余氏的担心,谢柔则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唇角微微弯曲:“母亲,外界都知道我是从乡下长大的,普通的勋爵人家都瞧不上我,不愿意娶我,陛下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
谢柔则并不知道余氏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仍是笑着耐心的为她解释。
然而余氏并没有因为谢柔则说的,就一点都没有警戒心了,虽然谢柔则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说不定呢!
但余氏即刻就转移了话题,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对了,母亲,”
谢柔则突然想到周砚南赐下的那批锦缎,少说也是有好几匹的,她自己定是用不完,但那颜色都是适合女孩子的,便想着与余氏分享。
“陛下赏赐了一批锦缎,女儿自己也用不完,待女儿回了潇湘馆,派人给您送过来。”
“陛下的赏赐,轻易都是得不到的,栀栀自己留着用不是更好?而且只有一匹,那又是夏国所进贡的上好锦缎,栀栀你自己留着做件衣裙或是斗篷不好吗?”
余氏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心想自己也是没有白疼这个继女,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着孝敬于她。
听到余氏所说的,谢柔则就知道,余氏听错了,将一批听成了一匹,故而她赶紧解释:
“母亲,不是一匹,而是一批,具体有几匹女儿没有认真看过,不知道,只是出发的时候,顺道瞟了一眼,大约是有着三四匹的。”
“女儿衣裙已经够多了,上次您吩咐锦绣阁为女儿制做的那几身,女儿都还有两身没有穿过呢!女儿只需留下两匹做一套衣裙和一件冬日用的斗篷即可,剩下的就给母亲您用吧。”
闻言,余氏也没有再拒绝,只是说:“行,不过我只需要一匹就够了,剩下三匹栀栀自己留着用便是了,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