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便更为怪异。
江枫眠脸色更是难看,扯了扯嘴角,道:“阿澄说的不错,那便就记作养子。”
他当下想不出对策,虞紫鸢也不会让他轻易将人抢过来记在自己名下,记作养子到底只是养子,也不会威胁到什么。
且如今有些事是更重要的,一时心急之下他伸手一把将江澄拉至身边——
虞紫鸢迅速伸手扶稳江澄,惊叫道:“你做什么?”
江漾一直拉着江澄的手,也是被拽的趔趄上前,反倒一直虚扶着江澄的江南还算安然。
江澄借势手上施力,虞紫鸢收到暗示倒也没有纠缠任江枫眠发挥,总归江澄总是会有应对之策的。
“呵呵——”江枫眠尴尬一笑,道:“是我心急了,可也是不必忧心的,我到底也是阿澄的阿爹,当然也会顾着他的。”扬声道:“诸位——诸位!我儿今日凯旋,我已备下宴席为我儿接风洗尘,江家有喜少不得诸位相助,故而今日的接风宴自然也少不得诸位的,我与阿澄还有阿婴今夜会带这孩子去祠堂祭祖,记入族谱后也会叫大家一同瞧瞧的。”
江枫眠伸手拍拍江澄的背,道:“来——阿澄,还有这孩子——同大家也说说话吧。”
江枫眠不曾留意,虞紫鸢却看得清楚,这小孩儿虽说一直怯生生缩在江澄身边,但做事儿却是半分也不含糊——且不说方才扶着江澄顺气做戏便无半分破绽,这下江枫眠上手去拍江澄,这小家伙脸上怕的要死却用胳膊一直挡在江澄背上——好孩子!倒不枉江澄为他费心。
江澄也有所觉,将小孩儿的手自背上拉到手心攥着,似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江枫眠,见他只是迫切着看自己,便又转头道:“承蒙大家挂念——咳咳——江澄感激不尽,所幸父亲已有安排,江澄自然无所不从——咳咳——”
江枫眠又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这孩子,定是舟车劳顿累着了,怎么不照顾好自己!快回去歇一歇吧,等下可还要同阿爹一起迎客的,夜里还要带这孩子祭祖的!”
“父亲,”江澄强笑,问:“不知宴席何时开始?孩儿好去准备,正好大家都在,也省得下面的人再去跑一趟传信。”
江枫眠闻言一喜,江澄到底还是念着他的,于是道:“好阿澄你放心,阿爹算着日子早就在准备了,你回来就传令下去准备了,不多时就能开始了。”
江澄一愣,问:“不多时?啊是,阿爹思虑周全,也省的大家再跑一趟。”
“哈哈——”江枫眠笑得更大声,对江澄更是满意,笑了两声接着道:“那你就与阿爹一同迎客吧,最后也与你师兄他们一起热闹热闹,他们可也是想你的紧!”
江澄扯了扯唇点头应下,转头看了看天色,晃了晃身子算着时间直愣愣倒了下去,同一时间雷声大作,紧接着便暴雨如瀑——阿濯神了!
江南顾不得舆论哗然又四散躲雨的众人,迅速上前去为江澄“诊病”,同时心里便不断这样叹着。
虞紫鸢惊叫着将江澄接在怀里叫了“南医师快看看他”,又抬头冲着江枫眠喊起来:“江枫眠!如今万事可都遂了你的意!你也知道他舟车劳顿又年幼看顾不好自己,你可还记得他是为了救你那些不思进取的弟子重伤又为了这偌大的江家重伤未愈就远行,你还要他刚回来就迎宾宴客,你安的什么心!你瞧不见他脸色多差身子多虚弱吗!”
江南见缝插针焦急道:“夫人,少主身子本就没有好全又疲劳过度,虚弱至不堪重负这才晕了过去,此处风雨颇大,还要先带少主回去的好。”
“倪熊!”虞紫鸢喊了声,倪熊便冲上来将江澄背走了。
江枫眠的脸色差到极致,这些日子虞紫鸢本就步步紧逼,逼得他几近发疯,江澄的接风宴是他筹谋已久的翻身仗的第一步,但今日这桩桩件件都打得他措手不及,已至如今他自己甚至都颇有些怀疑自己——
毕竟,有些事是人为,可其他的呢?
异象聚而又散本属常事,不因他而聚并非大事,可怎能是因他而散!怎么能!
昨夜里五星连珠,传来的那几人的消息病的病疯的疯也都是好事,他都以为自己要熬出头了,怎么会……
且不提江枫眠那边如何颓败无措,江澄这边好不容易进了院子放下心来,却要赶紧布置下一步动作了——毕竟今日诸多安排,最后的目的可还没有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