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推到手握实权的位置最好!
江家的情况复杂,江澄来不及多想,先前也只是微透过口风给虞紫鸢说他会先去拜见江枫眠,让她派人来既要拦着江枫眠的人不让他提前得到消息,又要昭告世人江枫眠的打算
如此,他当然不能现下便直接回房歇着。
江澄回虞紫鸢道:“听闻父亲等了多时了——咳咳——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先拜见父亲吧,我顺指引而去——咳咳——最后只找到了这孩子,他无名无姓却聪慧异常,我想着先祖说他可保江家与我平安——咳咳——云梦又多水,故先为他取漾为名,从我江姓。但他似也只是寻常孩童模样,此事实在怪异,还是先去禀明家里吧。”
薛家之事算是仙家百门禁忌之一,虽说江蓝两家对上势必能消耗江枫眠,也能为日后他对蓝家出手寻一名头,但到底变故太多他本身实力又弱无力应对,小家伙儿的身世自然要捂严实,尽量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江澄夹着咳嗽虚弱着说完,江漾懂事的叫着“阿兄”来扶江澄,江澄揉了揉他的头以作安抚,转头去给虞紫鸢递话:“阿娘,阿漾虽说来路奇异,但到底是先祖指引而得,不好直接就这样不明不白到江家,阿爹那边又已经因为师兄所受非议颇多,阿漾便只能在阿娘名下了,可否请阿娘也收阿漾为弟子?”
江澄这话看似是为江枫眠考虑,但实际既翻了他的旧账也堵了他的退路,就算他确实要安插人去江枫眠身边,他也不会舍得放江漾去——且不说他带回来的小孩儿江枫眠会不会信又要如何对待,有魏婴“珠玉在前”,就是他这亲子都远不能比,何况江漾?
再说了,小孩儿还小呢,长大了再叫他做事吧。
江澄说完,江漾也睁着双大眼睛怯怯地看着虞紫鸢,怯懦里不乏期待。
虞紫鸢捏了捏江澄的脸又拉过江漾的手,道:“收作弟子做什么?他叫你阿兄又不是师兄——你也说了他不能不明不白进江家,他虽来历不明却也身份不凡又对你有益,总不能比旁的人低了去,我不若收他做义子……”
“不可!”是江枫眠。
他本一直在堂中等着,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但不多时,他派出去的人与倪熊拉扯了好一番,在江澄到了门口下车时,这才挣脱出来。
但正门人山人海,他又只能绕去后门进来,一来一去又是好一番拖延。
终于到了堂中,紧急之下禀告说情况紧急要江枫眠赶紧出门应对,但江枫眠不允,不紧不慢的说:“难不成谁将天捅破了不成?你还不一一道来!”
他无法值得先说明情况:“公子抱了个六岁左右的孩子回来,刚到江家便天降异象,百鸟朝凤百兽朝宗又有紫气东来之象,且有人泄露了昨夜五星连珠之象的消息——”
江枫眠惊叫:“什么!”旋即将茶盏摔至他身上怒道:“你怎么现在才说!”
当即起身骂道:“你怎么做的事?”
那人刚要回话,江枫眠已经步履匆匆向外赶去,见他不动又转身骂他:“还跪着做什么!快边走边说!”
于是一行人火急火燎赶来,恰巧就听见虞紫鸢这番话,她说到要收江漾坐义子,江枫眠来不及到近前,当下便也顾不得其他张口呵断——
笑话,若成了虞紫鸢的义子,那与他的关系可就难说了。
“不可不可,”江枫眠匆匆而来,道:“三娘啊,他既是先祖指引护佑江家的,那叫你收他做义子像什么话啊!”
虞紫鸢当即回嘴道:“他是先祖指引护佑江家的,就不是护佑我儿的?他就是护佑江家,我虞紫鸢也是江家主母,我收不得他?你能抱一家仆之子回来作大弟子,我就不能收他作义子?”
虞紫鸢才懒得管什么家丑不外扬,她也好江枫眠也好,谁的名声都半斤八两,如今她只要还有江澄的慈母这一身份,也就不必再管其他。
相比起江枫眠,她就算是个悍妇也会有同为母亲的女子为她说话,她自然不愁。
江枫眠这些日子虽然习惯了这人说话越发难听,却也实在没想到虞紫鸢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给他难堪。
江枫眠脸色难看,道:“三娘,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你到底是女子,我也是为你打算!”
“父亲阿娘——”江澄算着时间打断这两人的争执,这俩人可不能这样拌着嘴把事情耽搁了。
江澄倚在一直在旁侧做木头的江南身上喘着气咳了两声,小孩儿委屈巴巴又怯生生的拉着他的衣袖帮着江南给他顺气,江澄抓住小孩儿的手,瞧着自江枫眠出来便渐渐散去的紫雾,听着渐远的鸟鸣与已经歇下来的兽吼,张口道:“先前确是我考虑不周,是孩儿的错处,不如父亲将阿漾计入族谱做养子,便也不分是父亲或者阿娘名下的了,姓江名正言顺,身份也是相配的,如此可行?”
只看称呼——一作父亲一作阿娘,亲疏立现。
所有人当然也注意到了自江枫眠出来起异象便开始消散,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