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魏婴(1 / 2)

几人正心潮澎湃,门外却来了声响。

江濯道:“不必担忧,我早已于此处设阵,居阵中可知阵外,居阵外不知其中,阵中时间流逝也稍慢一些。我们几人如今回去便是。”

江澄点了头,道:“也好,你们先走。日后若有事相商,让江南传话便是。”

江南无奈,不情愿的点头应下,道:“我知,我便也先随他们回去,再去找如今十三岁的江南,将事情都告诉他。”

江澄点头,道:“先走吧,万事小心。”

几人拱手行礼,心念一动身形就渐渐隐去。

江澄收了桌上的茶杯,回身上了床盖了被子,一指点出解了封门的印。

门开了,是魏婴。

魏婴跳来江澄床前,眼眶泛红,却也笑得灿烂。

魏婴脱了鞋就要上床,他并不见外。他自五岁被江枫眠带回莲花坞,与江澄吃同一桌住同一室,又有江枫眠偏爱,他早习惯了江澄的便是他的。譬如这屋子是江澄的,那便也是他的;这床是江澄的,便也是他的……江澄的父亲是他的师父,江澄的阿姐是他的师姐,他早习惯了和江澄不分彼此——除了江澄的阿娘,不过好在,他有自己的阿娘。而且——他亦不喜虞夫人。

魏婴环着江澄,满脸愧疚到:“对不起啊,师妹,我是想保护你的,我是想护着你的,真的。我不知道……对不起,师妹……”

江澄一直冷眼看着,此刻心下微动——原来他与魏婴,竟也有过这样,彼此相护,相互挂牵的时候,那他是不是错了?

江澄苦笑,他竟还放不下……

这厢江澄还正郁结茫然,魏婴却突然将埋在江澄怀里的头拉出来,说:“师妹,你这几天把日子都过在床上养病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听我跟你说说。”

魏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江澄神色微沉——他这几日虽说没有全数昏睡在榻,却是都在忙旁的,江家出了什么事?

魏婴找了枕头垫在身后,又将头靠在江澄肩上,说:“师妹你不知道,自知你留了病根不能痊愈,虞夫人守了你这几日,身为一介女子竟突然开始插手江家事务,还提拔以前和江叔叔作对的家臣客卿,还说什么最起码要和江叔叔拿回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份。可她是江家的当家主母啊,她自己的和江家的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虽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她一介女子,亲子又病成这样,她不应以你为重吗?怎么能……江、江澄?”

江澄双眸幽幽,看的魏婴后背发毛。

江澄叫魏婴的名:“魏婴。”

魏婴干笑着去环江澄的腰,笑嘻嘻说:“师妹啊,我是你的师兄,你不叫我的师兄也要唤我的字的啊,我有字,江叔叔去年就给我取了,叫无羡,你也能像师姐那样叫我羡羡的啊……”

魏婴调笑的声音不自觉收弱——江澄太可怕了!

是了,魏婴刚十岁,江枫眠为表喜爱,便提前为他取了字,字“无羡”!虞夫人当即甩了袖子道了声“荒唐”转身离去。要知道,男子及冠 取字。魏婴十岁取字,有不少人在背后调笑:“这魏婴可是活不到及冠?”江澄倒还为此与人理论,如今想来,只觉可悲可笑!

江澄面色冷峻,多年上位者的气势铺天盖地兜头压去,纵是魏婴向来没心没肺也不由战栗——哪怕江澄平静得像一口泉。

江澄说:“魏婴,滚。”不见情绪波动。

魏婴不理,只笑嘻嘻往江澄身上去靠,说:“话说虞夫人对你已经很好了,她那天竟还魔怔一样打了师姐……”

三毒猛然立于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

江澄平静至极,说:“第二遍,我说滚。”

魏婴不知道,上一世自观音庙后,他与蓝湛逍遥于天地间,江澄在莲花坞年复一年,慢慢看清了年少那一份留恋——与其说他不舍魏婴,不如说他不舍魏婴给他的曾经的家的温暖,可每每他独自哀愁再回头,一直在原地等他的,只有血和火里陪着他重建江家的四大长老,只有险和难里陪着他壮大江家的弟子客卿……

渐渐的,他参透了放下了——火烧莲花坞之前,那是祖辈的江家,可祖辈的江家已经被江枫眠和魏婴所谓的江家风骨葬送给了温家;而火烧莲花坞之后,那是他江澄一手擎起来的,独属他江澄的江家!他不能负了放下父祖之仇秉承祖训追随他的江清江澈江濯和江南,也不能负了底下千百昂着头期盼敬爱他的江家弟子,更不能负了云梦千万每每看见他都要笑的不见眼睛的百姓……

这才是他的家!后来的江家,渐渐抚平了他对原本的家的伤痛,占据了他的所有。

所以莫说如今的魏婴不知道,就是前世的魏婴回来也不会知道,后来的江澄,越是静如死水,越是杀意如山!

魏婴只当江澄又妒忌他可听江枫眠亲自为他讲述宗门事务,又笑嘻嘻要去缠江澄。

江澄闭了闭眼睛,心下默叹:“两遍了……”

紧接着,三毒未出鞘,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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